女生繼續說:“我那朋友看到那一幕之後表現出的淡定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她調出《四庫全書》的借出記錄。借這套書的人不多,她排查起來也不費什麼事。她發現有一個人兩年來一直有規律地來借這套書,但是借到她之前看的那一冊的時候就中止了。那人再沒去過圖書館。”
“那個借書的人就是兩個月前就死去的一個實習老師。他過世的時間跟她遇到怪事的時間剛好吻合。我朋友說她自作主張地下了一整套電子版的《四庫全書》去到那位實習老師的墓前燒了,之後圖書館再沒發生過類似的事。”
她此話一出,好幾個學生都說:“兩個月前死去的實習老師?中文係的江老師?”
女生說:“沒錯。”
一個學生說:“江老師給我們上過幾節課。我們班同學特定去了解過他的死。但是學校瞞得很緊,新聞又不見報道。我們隻輾轉打聽到他死狀怪異。唉,我們學校的風水也太差了。”
他們感慨了一陣後,幽幽幾個學生躍躍欲試地講了幾個故事,但是那都跟這三個故事差不多,隻是版本不同。
告別那幫學生後,我對胡周周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學校的鬼故事跟別的學校流傳的都不大一樣。一般大校園怪談要麼隻是某個怪異現象,要麼是證明因果報應,導人向善的。但是這裏的每一個鬼故事都有一個明確的,死得不明不白的人。”
胡周周點頭,說:“球場上的屍體,莫名其妙跳樓的女生,那個實習老師,都是具體的人。”
我說:“如果說鬼故事裏的死者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這些鬼故事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但是這些沒有瓜葛,起碼我們暫時看不到有什麼聯係的死者為什麼死後都要留在X大?”
胡周周說:“這應該就是我偶像給我們的難題。”
想要知道為什麼就得先查死者的身份、死因、死法等,但是我們目前得到的隻是那些傳聞式不靠譜的資訊。胡周周說:“死者都是這個學校的人。校方肯定有他們的資料。而且他們肯定知道聯係目擊者的方法。”
我說:“話是沒錯,但是那幫人在出事後不但不警示其他學生注意安全,反而迅速封鎖消息,可見在他們眼裏利益比什麼都重。那些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把這些秘密告訴我們?”
胡周周說:“那怎麼辦?”
我笑了笑,說:“除了校方,還有一個單位也一定知道這些年離奇死在X大的死者的信息。”
胡周周恍然大悟,說:“沒錯,公安局肯定有我們要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