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一看,條件反射地爆了句粗口:“我去年買了個表!”
儲物室裏整整齊齊地堆放幾百個跟我手上一樣的軍用水壺!也就是說這裏囚禁了幾十萬個鬼魂!尼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鬼牢?地獄?
黃伊人身上突然發出“乒乒乓乓”玻璃碰撞的脆響,沒等我反應過來,陳其突然用盡全身力氣往牆上撞去,嶽武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田邦瘋了似的往樓上衝。
三人同時被衝體?我去年買了個表!不帶這麼玩兒的!
我左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中指掐掌心橫紋,小指從四指背後彎過,勾定大指,叩住四指第三節。八根手臂粗的金黃色光柱形成一個堅固的光牢卡在田邦腰上。於此同時,金粉漫天,黃伊人左右開弓,從陳其和嶽武身上揪出兩個霧化的影子。
田邦被光柱束縛,仍不停的嚐試用頭撞地。黃伊人走了過去,把他身上的霧化鬼影也揪了出來。
我說:“擦!這玩意兒是量產的還是咋的?來了一個又一個!”
黃伊人若有所思地盯著地下。我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發現其中一個軍用水壺倒在地上,瓶身的咒文和瓶口的封印符有幾個字節被蹭掉了。“衝體的是水壺裏的鬼魂?不能夠啊,我沒看到任何鬼氣陰氣啊。”
黃伊人說:“要知道是不是很簡單。你下去把那個瓶子拿上來。”
“哦。”我跳下去把水壺拿出來後才想起一件事,她憑什麼這麼自然地對我發號施令?我又為什麼這麼自然地聽命於她?嘿!
我把水壺遞給黃伊人。她一邊把水壺外的咒文補齊,一邊說:“你有沒有發現,幾次衝體發生的時候我們都在旁邊,但是這東西每次都沒選擇你我。這會是巧合麼?”
我說:“他們是有意識地避開我們的?”
黃伊人略一皺眉,說:“我不會選擇‘意識’這個詞。”
她轉向田邦,問:“天底下這麼多人,你為什麼一定要選擇自己的舍友作女惘的食物?”
我們齊刷刷地望向田邦。嗯,這確實是個問題。
田邦欲言又止。我冷冷地說:“事情都發展到這個程度了,還有隱瞞的必要嗎?”
田邦這才說:“目標是那個女鬼定的。它隻答應在陳其、嶽武、大東和盧一關四人中選擇一人替我。所以我隻打電話給他們四個。到莊園的時候發現你也在,其實我還挺意外的。”
“為什麼是他們四個?”我沒發現他們身上有什麼共同點啊。
田邦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他說:“關於女鬼的其他事我不清楚,但是這一點我還真知道。”
田邦的眼神變得有些惘然。他說:“這一切還要從我遇到女鬼的那天說起。其實那時候,你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