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春末了,京都的揚花都已漸開,我同汐顏洗衣也不再凍的冰涼。
我的生活雖過的很是艱辛,但日子一天天的流淌過去,發現也不是特別難熬。奇怪的是發生那次事後暮樂再也沒來找過我的麻煩,重煙最後一次來的時候也一月之前了吧。
我端看自己布滿厚繭的雙手,哀哀感歎,並不隻是歲月會催人老。如今麵龐憔悴的我,誰見了又能歡顏?
“亓官念寒,李姑姑叫你。”,翠蛾喚我。
我放下手中衣物,起身去找李姑姑。發現她正同一個陌生的女子說話,樣子極為恭敬。見我過來,對我說:“亓官念寒,還不見過玉郡主。”。
玉郡主?想必這就是我那獨異奇才的妹妹,我俯身行禮,“奴婢見過玉郡主。”。
她扶起我,轉身對李姑姑道:“你先退下吧,本宮有話要對姐姐說。”。
“是,奴婢告退。”,說完俯身退下。
我仔細的看了看她,確實美,廣寒仙子也不過如此。果真是玉色佳人,她身著蛾黃色衣裙,如此樸素的裙衫穿在她身上確變成了另一種典雅的美。
“姐姐。”,她輕聲喚我。
我不知該如何答她,隻能立在那裏。
她淺笑一下,“我是玉兒,不怪姐姐不認識我,我也是從小就未見過姐姐呢,姐姐也知道,玉兒打出生就一直生活在皇宮,隻見過爹爹數麵,先皇殯天後,便再沒見過爹爹,而且聽說姐姐從小便與家人失聯,爹爹又好不容易才找到姐姐。妹妹一直不曾知道姐姐竟和我同在皇宮,前日聽聞皇帝哥哥說姐姐也在宮中,今日才得知姐姐竟在宮中受苦,心裏實在難過。可是姐姐也知皇帝哥哥旨意,妹妹有心想幫姐姐,可姐姐不知前段時日,阮婕妤同皇帝哥哥要姐姐,皇帝哥哥龍顏大怒,阮婕妤被禁足,妹妹雖然在這宮中,可是地位也縱使我逾越不得,姐姐莫要怪妹妹。”。
看她如此真誠的樣子,我心生感動,“妹妹能前來探望,姐姐銘感心內,我在這一切安好,妹妹無須自責。”。
“妹妹寧願在這替姐姐受苦。”。
“妹妹這樣說豈不是讓姐姐更加難過,姐姐在這很好。”。
“妹妹前來就是看看姐姐,若有好的時機,妹妹會求皇帝哥哥放姐姐出宮。”。
出宮?大仇沒報,我豈能出宮。“妹妹勿掛姐姐,姐姐不想出宮,若出了皇宮姐姐也無顏回家見爹爹。”。
“爹爹定不會怨怪姐姐,莫非姐姐還在眷戀著皇宮?姐姐選秀之事我也聽說……”。
“妹妹多心了,姐姐現在已是各城笑柄,姐姐麵薄,隻想在這宮中躲開流言,待幾年流言散盡後妹妹定要幫姐姐求情放姐姐出宮。”,我打斷她的話,解釋。
“姐姐既然這樣想,那妹妹也不多言了,望姐姐保重身體,妹妹不便常來看望姐姐,姐姐莫要生氣。”。
“我怎會生妹妹的氣呢。”。
“那妹妹先走了。”。
我微笑點頭,看她攜婢女走出洗衣局。
目送亓官玉走遠,我轉身進去,李姑姑見我回去,便眉語言笑的拉著我,“姑娘真是好福氣,連玉郡主都屈尊而駕,念寒姑娘,若有朝一日扶搖直上,可要提點一下我呀。”。
若說演戲,可是我的強項,“姑姑原本就對念寒諸多照服,念寒已銘記於心,亓官玉乃是家中舍妹,因先皇龍恩便在宮中養大,如今對奴婢這親姐姐自然要比旁人親近,日後登上後位,那奴婢在這宮中想必姑姑已然明了。”。
“那是自然,念寒姑娘一看就是福人吉相,從今起那些粗活就由那些下人做,念寒姑娘待著便好。”。
“姑姑,這樣不太好吧。”,我佯裝為難。
“這裏我說了算,我說如此就如此。”。
“可是汐顏?”。
“哦?哦!明白,汐顏姑娘自然要在這裏照顧念寒姑娘了。”。
“那就勞煩姑姑了。”,我鄙夷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雖說洗衣局苦役的婢女眾多,但我的能力也有限。
不用洗衣劈柴,日子過得甚是輕鬆自在,可是這並非是我進宮的目的,若是一直待在這裏,這輩子恐怕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可是我該怎麼辦呢?連重煙為我求情都被皇上禁足,又能指望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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