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折原殺的嗎?”簡萱寧頭一個就想到了阮折原,因為沐藍雪要煉毒娃兒的事,除了她們三個女子,就隻有阮折原知道。
而阮折原很有可能為了阻止沐藍雪而措手殺了她,以絕後患。
“不,不是的。萱寧,你都不知道有多慘。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手裏握著一塊碎布片,舌頭也伸得老長,整張臉黑紫黑紫的。”沐潔純心有餘悸,每每想到沐藍雪她的心都忍不住的狂跳。
“阮折原應該也不會下如此毒手。他為人還是相當理智的,雖然他很霸道。”簡萱寧垂下了頭,“我想去看看藍雪,好歹也曾經同門一場。”
“萱寧,還是不要去了。”沐潔純淡淡的看一眼她,“藍雪落得如此下場,我瞧著認識她的人,也沒有幾個感覺意外的。我知道你心裏很難過,我心裏也很難過。但是,你真的還是不要去的好。阮折原已經通知了容華門內的長老們,長老們會處理與徹查的。究竟是誰殺了藍雪。”
“除了阮折原,還有一個人,南西峰。”簡萱寧深深的歎一口氣,仰頭看一下頭頂飄著朵朵雲彩的藍天。“藍雪,你終是走了與我們不同的道路。你姐姐薇白在天之靈,也不會開心的。你們姐妹終是可以團聚了。”
“藍雪和他,不是都決定要把孩子煉成毒娃嗎?他沒有理由殺藍雪啊。”南窗照有些不明白了,“萱寧,這些隻是我們的猜測,你不要亂想。破案追查凶手這種事,不是我們該管的。長老們與虛懷門會處理的。”南窗照將簡萱寧輕輕攬進懷裏,輕拍她的背,“沐藍雪這是罪有應得。你不必憐惜她,真的,不用的。”
南窗照討厭沐藍雪,根深蒂固的討厭。她是她見過的最狠毒最惡毒的女人。
藍雪死了
簡萱寧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就是止不住的難過。心裏沉重得仿佛壓著一塊莫名的大石塊一般。
呼吸都帶著一絲困難。
“我去找阮折原問明情況。”簡萱寧猛地推開南窗照,就要朝門外走去。
“你別犯傻了,他正在同容華門的長老們討論此事,你闖進去,隻會給他添麻煩。以你們的交情,晚些時候他會來的。”南窗照都快要瘋了,這個蠢女人,人家沐藍雪都那樣子害她了,她怎麼就不長記性。
渾渾噩噩的一上午過去了,下午的時候,阮折原果然如南窗照所言,來到了萱寧閣。
簡萱寧看著阮折原,“怎麼樣?我們的長老怎麼說的?”
容華門的弟子死在了虛懷門,虛懷門肯定難辭其咎。
“我們會給容華門一個交待的,一定會查明真相,替死者伸冤。”阮折原撩袍而坐,“她的手上抓了一塊布料,抓的緊緊的,肯定與凶手有關。可是那布料是藏青色的,除了南西峰喜穿這種色的衣服之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但是,他的衣服卻是完好無損的。哎,本來以為是一條線索。”
“法力自然可以修補破損的衣服。所以這案無從查起。”簡萱寧若有所思的道。“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