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雞!論吐口水,老子我可是你祖宗!”
滅墨鳥吐出的黑水是從上往下落,落得快是理所當然,可二蛋那口水是從下往上吐,飛的卻比黑水落的更快,滅墨鳥隻覺剛瞧見他吐出口水,旋即就被那口水淋了一臉,他的口水不似黑水能腐蝕皮肉,可那股衝擊卻把滅墨鳥噴的一個拋物線飛出,最後重重墜下,落地隻聽砰地一聲,估計比嚐一滴黑水還要傷重。
“說了一起來,別一隻隻上!以為搞偷襲就能傷著我?”二蛋應付著不斷攻來的妖獸,那些妖獸堅持了許久,此時已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他應付起來反而又多了幾分從容,“別想著留後手,你們這麼多馴獸師,要是連一個我都打不過……嘖嘖,麵上無光啊!趕緊把最厲害的幾隻派出來,大爺我的熱身運動已經差不多做完了!”
他說著甩尾一圈橫掃,妖獸們被那氣浪掃的東倒西歪,掙紮了半晌,終於耗盡力氣,倒地不起。
眾人驚呼!
敢情他之前與這些妖獸僵持不下,是沒用盡全力呐?!
可怕!可怕!這妖獸究竟是何方神聖!
眾人滅去看熱鬧的心態,全轉頭投以大嘉探究的目光。
“你這馴獸師怎麼當的?連自己的馴獸都管不住!你帶這種妖獸來泰平祭,是想置我們所有人的性命於不顧?!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接著眾人都讚同地嚷了起來。
大嘉臉色鐵青,他那雙眼裏盡是陰狠,毫無往日半點純良的模樣。
他攥緊雙拳,咬緊牙根,憤恨的目光像是在看二蛋,也像是在看周圍指責他的鳳人。
他摸了摸懷中塤,他早該把那東西拿出來去控製二蛋,可他不敢再做嚐試,二蛋與他控製過的任何妖獸都不同,方才吹那一聲都不曾奪得二蛋心智,若是再吹仍不起作用……
“師父!”
一道清脆的聲響拉回了他的思緒。
說話之人是白瑪,她大步上前,向斯瑤請示道:“我想單獨與那妖獸比一場!”
這白瑪雖屬狂派,性子卻不似狂派之人那樣猖狂,若說狂,她倒更像是瘋,為馴服妖獸做過不少令同派馴獸師都覺匪夷所思之事,也算是如今唯一一位不討博派人嫌惡的狂派馴獸師。
眾人皆是不解,她手上最厲害的那隻青元貂都不是那妖獸的對手,怎麼還會在此時提議要與他單獨比試?
斯瑤沉思片刻,她倒不是擔心這位愛徒不自量力,而是在等待另兩位馴獸師的反應,等了半天不見那二人有反對,她便首肯了。
“這場比試,我想用這三隻以外的妖獸!”白瑪指著她帶來參加鬥獸會的三隻妖獸道,“所以,這場比試不論誰贏誰輸,都無需記入成績!”
到了這個時候,哪還有人關心比試成績之事?雖也有人暗道白瑪心裏不知打的什麼算盤,卻想著她敢在此時自告奮勇與那妖獸比一場應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對,畢竟一堆人看著呢,哪有馴獸師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白瑪說完,朝遠處吹了聲口哨,口哨如她的聲音一樣清脆悅耳,眾人等了少時,隻見遠方林中躍出一道鬼魅般的幽藍身影,藍光疾如閃電,待躍至近處,眾人才認出,那抹幽藍竟是一隻身形不亞於朝尤帝的巨大狐狸!
藍狐雙尾——眾人全部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與朝尤帝齊名的狐又!”
“她才多大年紀!竟已馴服了狐又?!”
“那她為何不用這狐又參賽?”
狐又長有雙尾,通體幽藍,它的皮毛看似柔軟,卻尖如鋼針,每一抹藍上都沾滿了毒素,除此以外,它還能一分為二,實力與朝尤帝不相上下,也是陸上一霸!
狐又晃著毛茸茸的雙尾,隻那尾巴晃動的弧度都分外婀娜:“你不是說這場比試用不著人家麼,怎麼……現在是打不過,又改變主意喊人家出來了?”
白瑪歉意道:“出了點意外,但我喊你出來並非是參加鬥獸會,而是要你與那妖獸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