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這三個腦袋還不抵冥鳥一個腦袋叫的響,真是廢物!”
哪知那黑色妖獸竟絲毫不受叫聲影響,它又是一掌揮出,卻未像方才擊打重荼獸那樣把三頭鳥擊飛,而是伸出大掌一撈,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鳥的三根長頸攥入掌中收緊,那三頭鳥就像忽然被人扯了嗓子似的忽然止住了刺耳鳥鳴。
三頭鳥被對方捏住脖子提在空中,痛苦之下慌忙蹬足,可也隻是在空中胡亂踩踢,徒費力氣。
黑色妖獸一連道了三個滾字,接著鬆爪一拋,就把三頭鳥砸向即將趕至的黃金狡,黑色妖獸這次甚至都沒碰那黃金狡一下,就連鳥帶狡把它們一同擊飛了出去!
“行了,你們也別一個兩個的來了,浪費大爺我時間,一起上吧!”
眾人聽那黑色妖獸一副唯我獨尊的做派,麵對殺氣騰騰的朝尤帝依然敢口出狂言,加之他輕而易舉便擊敗了三隻妖獸,這才意識到恐怕他們這次遇上的並非那等沒腦子的夯貨,而是有備而來的敵手!這場熱鬧若是再看下去,也許他們都得送命!
“跑……跑!快跑啊!隻有馴獸師能對付妖獸!去尋馴獸師!快回城裏尋個馴獸師!”
一人吼出聲,餘下礦丁再也不敢繼續呆滯,全驚叫著抱頭鼠竄!
二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些鳳人慌忙逃竄,心中甚覺有趣。小小的鳳人以他看來與渺小的螞蟻無異,他們一隻一隻在草原上跑得起勁,殊不知他根本沒有殺他們的打算。
“你,有些本事。”突然一個低沉又粗獷的聲音響起,拉回了他的注意。
他循聲望去,調侃道:“喲?居然還有個會說話的?”
“我從沒見過你,你不是鳳國妖獸,那麼,你從哪裏來?”
“別以為能說幾句人話就有資格往臉上貼金,說白了還不是垃圾一個,憑你還不配知道。少廢話,三個一起上吧!”
“你……”朝尤帝見他摩拳擦掌,還欲再說些什麼,卻見他忽然一怔,剛剛伸出的利爪不知為何僵滯,繼而又收起了那副狂妄的嘴臉——即便是與鳳人關係再要好的妖獸,麵上也從未現出過像他那般乖巧的神情。他瞧也不瞧餘下的三隻妖獸,隻一甩長尾,二話沒說轉身揚長而去。
……
“老大老大,我表現的怎麼樣!”往回飛馳的途中,二蛋向背上那人問道。
侯蓁蓁想了想,其實以她的速度,走這一趟根本不會驚動那些礦工,這大狗追上來說是要與她一起去礦田勘察,結果卻和妖獸打了起來,又問她表現怎麼樣……她忽略了他的提問,反問他道:“你為什麼要往回跑?我還有棵樹沒摸。”
二蛋猛地刹住腳步,慣性衝的他自己都險些滑倒,可侯蓁蓁卻紋絲不動。
“我給忘了!我這就掉頭!”
侯蓁蓁目測了前後距離,這眼看著都快跑到頭了,而且剛才那群礦工又趕回城去報了信,以二蛋現在的模樣,再折回去反而不妥,便道:“算了,先回去吧,正好我從那些耀晶上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哦,對了!耀晶!”二蛋這才想起自己跑這一趟不是去耍威風,本意是想檢查耀晶來著,“那耀晶我看著總覺得眼熟……”
“你確實應該眼熟。三萬年前,那場戰爭期間,紮營在附近的天蚣族人用墨湖洗過澡,他們身上洗下來的汙垢便是湖水變黑的原因,至於那些耀晶……”
侯蓁蓁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經過雨水衝刷和時間的沉澱,它們改變了原本的形態——那些全是天蚣族人自然脫落或因傷掉落的鱗片。此外,我還從湖中讀到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