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猛地從門邊退了開來,額頭上冒著滴滴的虛汗。
楊雨妍見夜宇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正想向夜宇詢問怎麼回事,夜宇猛地突然將她的嘴給捂住了。
夜宇俯頭貼著楊雨妍的耳朵說道:“現在先別說話,回房間去我再和說……”
楊雨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但是她卻擔心地看著夜宇,因為此時夜宇的臉色十分地不好看,就跟見鬼了似的。
夜宇一回到睡房裏就馬上就鬆了口氣,剛剛那個男的是發現了自己通過門上的貓眼偷看他嗎?一個男的大半夜在門外燒紙錢,夜宇還是不覺得怎麼懼怕的,最多會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讓人嚇一跳的惡作劇。最讓人恐懼的是那個男人的眼神,有一種扭曲的嗜血。
“阿宇你到底看見什麼了。”楊雨妍一等到夜宇把房門鎖上就迫不及待地向夜宇問道。
“有個男的。”夜宇臉色低沉地說道。
“男的?然後呢?”楊雨妍追問道。
“在烤番薯吃……”夜宇依然臉色嚴肅地說道。
“………”楊雨妍無語地呆呆看著夜宇。
“這怎麼可能?!”楊雨妍提高了聲音的分貝,“誰那麼無聊在大晚上,而且還是在別人家門口烤番薯!?”
夜宇趕緊捂住了楊雨妍乍呼的嘴,“噓,現在很晚了,你那麼大聲歹徒啊……”
“去你的。”楊雨妍一把推開了夜宇,但聲音明顯是降低了。“再說了,我怎麼沒有聞到有烤番薯的味道,就知道瞎編。”
“烤白薯嘛,氣味不濃……”夜宇還在繼續狡辯著。
“誒,阿宇。不要開玩笑了,直說吧。你是不是看見一個男的在門外燒東西……”楊雨妍一副你再瞎編試試看的表情看著夜宇。
夜宇也覺得玩笑開得差不多了。他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想讓氣氛不那麼恐怖。先開個玩笑,即使接下來說的事有些讓人驚心,也可以讓那恐怖的氣氛掩蓋部分。
“呃,確實。門外有個男的在燒紙錢……”
“燒紙錢?是在祭拜誰嗎?”楊雨妍疑惑地問道。
“是嘛,祭拜……祭拜要對著別人家的門祭拜的嗎?”夜宇表示對楊雨妍的觀點不敢苟同。
“那就是在說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楊雨妍繼續腦洞大開地腦補了起來。
“他燒的是人民幣。”夜宇補了一句。
“不然勒,不燒人民幣還能燒什麼……啊,什麼?!燒人名幣?!”楊雨妍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是的,我從貓眼上看見了。因為有火光照明,我清楚地看見了他在燒人名幣。”夜宇很認真地說道。
“那麼有錢?竟然在燒人名幣?阿宇你會不會看錯了。”楊雨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會錯的……我很清楚地看見了毛爺爺在上麵。你覺得冥幣上會有毛爺爺的嗎?”夜宇很肯定地說道。
“另外……阿妍你忘了嗎?現在的錢都沒有什麼價值了,燒了恐怕也不是很心疼吧。”
“啊,對啊,我又忘了這茬了。”楊雨妍有些憂傷地說道,“始終是不習慣這樣的世界……”
“也不能怪你。”夜宇摸著楊雨妍的腦袋柔聲說道,“畢竟才過了幾天,不習慣也是正常的。”
“那你怎麼看起來嚇壞了。”楊雨妍疑問道。
“哪有嚇壞了,隻是嚇了一跳。”夜宇不由為自己的男人尊嚴做著維護。“要是你從門上的貓眼上看到一個詭異的男人在門外燒紙錢,而且還是人民幣。然後就在你正震驚之下,他又發現了你……接著用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你。”
楊雨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這麼說……阿宇你被他看到……”
“呃,就是這樣……”夜宇摸了摸鼻子說道。
“要不把這事告訴泗哥知道?”楊雨妍提議道。
“啊,說是要說的。明天再來吧。”夜宇往床上舒服地一躺,“現在我更加想知道那個男的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或者是有什麼意義。”
“是惡作劇嗎?”
夜宇無言地翻了個身,“要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我總覺得這棟公寓樓很不對勁。先是那個奇怪的悲觀男的奇怪舉動,然後就是浴室裏的一池血水,接著還有那不知所蹤的被肢解了的屍體,最後就是這個半夜跑到人家門口燒紙錢,並且笑得很詭異的男人……”
“呃,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裏很可怕啊……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吧……”楊雨妍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