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泗愣了愣,看著畫板上夜宇的圈圈畫畫,連連點點,低著頭思考了會抬頭對夜宇說道:“雖然你的猜想推理有些牽強,但是我覺得完全有可能。就單單凶手不使用其他的凶器,而是用警用的弩箭來殺人,就表明著一種含義。警察是代表著伸張正義,懲惡揚善的,而弩箭也也有裁決的意思。這樣看來的話,你的猜想推理的大前提是完全站得住腳的,再然後就是你接下來的推理,有了那個大前提的話,解釋起‘為什麼凶手殺害張誌誠和賀毅跟他們的警察生涯有汙點’這個問題就能說得通了。而李煥一向是老好人,他這個警察基本是沒有什麼大的汙點的,那麼他的被殺害用你的推理猜想就又能講得通了。”
“啊,不愧是名偵探啊。我想得到的其實泗哥也都想到了,而且還能把這些都解釋得通。”夜宇笑著稍稍拍了淩泗的馬屁。
“臭小子!我好歹也做了五六年的偵探了,經驗什麼的都比你足好吧。”淩泗不禁笑罵道。“不過我還是得承認,你比我當年要更加出色。”
夜宇微微地翹了翹嘴角,“還是先說這案子吧。”
“啊,那這樣說來的話。在政府已不在,警局無法維持社會秩序的情況下,這個凶手就是個心理上自我承擔了伸張正義,懲惡揚善的重大責任的裁決者。”
“還是個暗夜的裁決者。”夜宇接過了淩泗的話,“他在夜晚就化身成了黑夜中的裁決者,專門將那些行跡惡劣,違法犯罪的惡人施以審判裁決。”
“啊,被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這個凶手是個正義感十足的好人了……”淩泗開玩笑地說道。
“其實我倒覺得在警察已無法再維持社會秩序的情況下,有這麼一個敢於站出來代替法律去懲戒惡人的正義使者也是不錯的。當然我也知道基於現代的法律上來說,私自施行判刑是違法的,但現在在山海城,法律還能算什麼呢?每天都有犯罪發生,每天都人會死去,法律已經拯救不了我們,它還有用嗎?不過……”
“不過這個正義感十足的凶手卻殺了一個無辜的人,所以他還是犯法了。他已經不是一個斬斷罪惡的裁決者了,而是一個雙手血淋淋的劊子手了。”淩泗接過了夜宇的話說道。
夜宇對淩泗笑了笑,“泗哥說得不錯。如果凶手沒有殺害煥哥,那麼他就真的是一個正義的使者了。但是他還是動手了……”
“哦,對了。”夜宇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泗哥,我記得我們在檢查賀毅的屍體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疑點啊,那支刺入得明顯比前兩個發現的死者還要深入的弩箭。而且另外兩支弩箭的刺入程度也不是那麼接近,感覺差距有些太大了。”
“嗯,你就算不說我也打算提出來分析一下。這個也算是和前兩個發現的死者不一樣的地方。”淩泗在畫板上寫上了他們接下來要討論的這個問題。“那你是怎麼看的呢?”
“嗯……”夜宇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弩箭刺得比較深入,這必定是刺入所使用的力度更加大了。或許也可能是跟各人的身體素質有關,還有可能是跟凶手行凶時候,發射弩箭的角度不同有關……”
“嗯,很好。”淩泗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
“身體素質這個因素是可以排除了。因為賀毅和張誌誠的身體素質差不多,但是張誌誠的弩箭刺得也沒有那麼深。至於發射弩箭的角度不同嘛……似乎都是直線的距離,不至於差那麼多。那麼就隻剩下力度的問題了……”
“力度嗎?”淩泗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這似乎有些難度啊……”
“呃,泗哥。弓弩的彈射弩弦似乎沒那麼容易調整的吧。”
淩泗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我沒有用過,但我還聽專業人士講解過的。”
“弓弩的弩弦是固定下來的,要調整還要專門的工具。而且我覺得凶手花這些時間和心思就為了調弓弩的弩弦有些吃飽了撐的。再說了都是殺人,隻要能殺死目標還會在意這些。除非他又有什麼深意在這裏……”
“這樣嗎?”夜宇感覺自己似乎要捕捉到了寫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剛一伸手,那東西又飛走了。
一定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然我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