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赤著雙腳慢慢靠近那紅衣,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誰?”

“叮鈴鈴……”她沒有等到那男子的回答,聽到的隻有自己腳上鈴鐺發出的清脆聲,她看著那銀色的長發,不知怎滴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就像她本該那樣做一樣。

“我們認識嗎?”她的剛剛碰觸到那人的後背,眼前的人便開始變的扭曲,一眨眼的功夫變幻成一股紅白相間的煙霧,她有些慌張想伸手去抓那煙霧,卻覺手腕間突然多出一串什麼,待到收回手仔細瞧去竟然多出了一串紅琉璃般的手鏈。

那手鏈發出妖豔的紅光,一股異樣自手腕傳至全身,她隻覺腦袋嗡嗡作響,身體變得愈加軟綿無力便暈倒在了地上,她昏過去的時候,腦海裏分分明明地一虛弱的呢喃聲在她腦海回蕩兩個字“別走!”是一虛弱的年輕男子苦求與呢喃。

次日清晨,顧永川收拾好行裝便來到花解語的房前,敲了幾下門不見人應,忍不住似是責備實則寵溺地道“這丫頭,睡前都跟她交代了要早些收拾啟程的,真是個任性的小家夥!”說著推門而入,卻見花解語穿著粉白色的睡袍,赤著雙腳斜躺在地上立覺不妙,朝著門外喊道“快來人!花兒出事了!”

說完自己便一把衝上前,慌忙查看花解語的情況,她將花解語攬在懷裏,喚了又喚,直到巫馬超與顧永霖上樓也沒能將花解語喚醒。

就在這時,樓梯間傳來小廝恭維的語音,似是領著什麼重要人物朝樓上走來,走至花解語的房門前才停了下來,小廝堆笑道“大人就這裏了!”

那大人站在門前,看著房間裏的情況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顧永霖正在為昏迷不醒的花解語瞧著病,顧永川和巫馬超皆是緊鎖眉頭,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這一身玄服的彌羅官員隻覺有些尷尬,忍不住輕輕咳嗽一聲,已提醒房間內的人注意到自己,然而咳嗽了幾聲那幾人依舊是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隻覺顏麵有失,不耐煩的朝一旁的小廝揮揮手,小廝立馬會意退下,見小廝走遠他才理了理自己的朝服,煞有派勢的清嗓道“咳咳!本官奉左護法之命送幾位客人啟程,這時辰也差不多,此時出發,正好可以在天黑前趕到邊城驛站,諸位啟程吧!”

巫馬超作為草原的漢子,脾氣最是直來直往,本來就惱怒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準嫂子,又來一個這麼不懂看時局的逐客官,他自是沒什麼好臉色,徑直拔劍指著那官員的鼻尖道“這位大人,您難道看不到我們這有病人嗎?”

顧永川見狀立馬按住巫馬超的劍柄厲聲道“不得無禮!”

說著她走到那官員的麵前拜禮道“阿超乃草原王子,性子剛烈見家妹忽遭不測,難免情緒不穩定,行為舉止多有出格之處,還望大人海涵,勞煩大人回去告訴護法大人,我家妹之事,我想請求護法大人寬容我們幾天,待到家妹好轉便即刻啟程。”

說著她從懷裏掏出一包銀子遞到那官員的手中,她是瞧出來了,玄色官服是彌羅最末等小官的官製衣服,這樣的小人物這個打法力度是夠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