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緊咬著冰藍的手臂,若是就這樣將花花甩開,估計冰藍這條手臂也就廢了。雀眼疾手快,直接一個手刀打在花花的脖頸處,花花立刻暈了過去。鬆開口,沒有牙部強大的雙頜力,花花直接掉落到地上,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小小的淺坑,微微的還帶了些灰塵。
冰藍猶豫不決中,雀看在眼裏,無奈在心裏。不知為何,冰藍想起了自己此刻深埋在家鄉冰冷土地中父親。搖擺不定的心立刻就堅定了下來,要殺了她,為父親報仇。雀眼看著冰藍眼中漸漸又升騰起的殺意,不由的暗暗點了下頭,這樣才是一個好的開始。
冰藍本來想要就這樣結束夜神思的生命,可是臨下手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右手拔出了腰邊的‘錕鋙’,陽光下,‘錕鋙’微微的顫抖著,輕吟著,似乎在渴望著鮮血。冰藍沒有讓‘錕鋙’久等,直接反手,將手中的劍插下,快,狠,猛。
眼看快伸到夜神思的心口時,冰藍腦袋一痛,眼前一黑,連身後是誰偷襲自己的都看不見。雀驚訝的看著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蘇書,而後又微微了搖了搖頭。蘇書手中拿了一個成人手臂般大小的木棍,看上麵還有些細嫩的樹葉可以看出這木棍是這森林中隨處可見的樹枝,不知從哪裏撇了一節充當黑棍。
蘇書一身讀書人的打扮,完全沒有世家公子的倨傲,有的隻是淡淡的優雅與貴氣。素雅的衣服雖然簡單,可是那麵料,那做工,絕對是帝都第一家裁衣店中所裁的。腰間一個刻畫著龍的玉佩在太陽下熠熠生輝,細看之下還有流光溢彩。
雀有些無語,蘇書卻不以為意的對冰藍弩了弩嘴,似乎再說:“這就是你家小姐那口子。”雀低垂了下眼,沒有理會蘇書的眼神,蹲下了身體檢查了一下冰藍的身體,而後微微的舒了口氣,有些埋怨的對蘇書說道:“幸好你還有些分寸,沒把人敲傻。”蘇書嘿嘿一笑。
“哦。”蘇書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來到夜神思旁邊,小心翼翼的檢查著夜神思的身體。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是,人命關天呐,也不在乎那些禮節了。蘇書將手按在夜神思的傷口上,穩定的控製著自己的魂力緩緩的輸入夜神思的身體裏。那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快速的愈合著,很快那一拳大的傷口就結出了新肉,粉粉的。
“咳。”蘇書偷偷瞅了一眼,快速的將自己的頭轉向雀那邊。看著雀詭異的眼神不由的輕咳了下。看著雀的目光,蘇書又想到了什麼,將自己身上那件短衫脫下蓋在了夜神思的身體上,剛好遮住了那露出的春光。乘著那機會,蘇書又看了兩眼,嘴中不由的輕哼了兩聲。
雀看著蘇書嘚瑟的樣子,恨不得上去踩兩腳。仿佛打擊般,雀冷冷的對蘇書說道:“這邊的這個要是醒來的話還不要了你的命。”蘇書也不以為意,反唇相譏到:“我救我媳婦咋地,你還管的著。”雀有些想要扶額,不禁扶了扶冰藍,對蘇書說道:“那你就這樣看著這小子禍害你媳婦。”
蘇書嘿嘿一笑:“咋地,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你還懂吧,更何況咱倆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吧。”眼神微變的撇了一眼冰藍,說道:“他,等他一百年也禍害不了我媳婦。也多虧了他,才讓我有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蘇書話語中帶著微微的不屑。
雀就是看不慣蘇書這般樣子,長這麼大蘇書還沒打的贏自己過,嘴上功夫雀自問也不差,雖然平常有些冷,但是一旦碰到了蘇書,就如同天雷碰地火,瞬間就炸了。“這小子咋了,我還將他看做是親弟弟,你那媳婦什麼的還沒定呢,這麼早就叫上了。”
蘇書的臉紅也沒紅,手往腰間一探,龍雕玉佩瞬間便出現在蘇書手裏麵。蘇書將手中的玉佩向雀晃了晃,對雀說道:“看,隻要有這個,她夜神思遲早都是我的媳婦。”那模樣賤的看在雀的眼裏恨不得拿出魂器幹上一場。
“得了吧,我看那小子沒事。你趕緊將他領到目的地回帝都,南媚可能又會出什麼幺蛾子。我帶我將來的媳婦去培養感情。”雀聽到前麵一段臉色還能保持正常,可是後麵的那句就有點不對味了,咋地,下逐客令了。想到這,雀的臉色微微有些黑化。
雀微微沉吟了下,對蘇書說道:“那你小心點,別玩的太過火了。”最後,雀還是沒有提及夜神思剛剛那副被拋棄的樣子,小倆口的事自己去解決。“知道了。”蘇書橫抱起夜神思往另一邊走去,騰出一隻手往身後擺了擺手,算是告別了。雀見此微微搖了搖頭,不禁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