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名守衛拔劍防禦,張皓突然停住了腳步,腦袋飛轉之後,張皓這次做了一個很明確的手勢,這個手勢是今晚他看的那麼多手勢中唯一能弄懂的一個,但一切都晚了!
一把匕首出現在張皓手心,十米多一點的距離不過隻是幾步之間,此時的張皓絲毫不顧及,腳下劍氣一閃,雙腳猶如裝上了彈簧,飛快的衝了上去,匕首揮起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
這也是這名守衛,今晚唯一能看懂的手勢,看著朝著自己襲來的強大殺氣,正準備握劍禦敵的他,瞬間就感覺到心口一涼,胸口上早已被插進了一把匕首,那是一把冰涼的匕首,在插入自己(他)身體的那一刻發出了輕微的呲呲聲,那是匕首刺入皮肉的聲音。
守衛想要叫,卻被張皓狠狠的捂住了嘴,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方才在那依稀的月光照射之下看到的臉,竟然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說到陌生,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張皓,說到熟悉的話,這近十天來,自己天天追殺的人,沒有見過,可這張臉不知道聽人描述過了多少次,可是這個時候發現已經太遲了,劍客的體質骨肉皮膚再堅硬也無法阻擋張皓那把鋒利的匕首!
守衛的身體向後倒去,張皓動作迅速的扶住這名守衛不讓他倒地發出任何聲音暴露自己,張皓扶著這名守衛不讓他倒下,讓他靠在樹幹上,好像是困了一般在那裏休息的樣子。
張皓調整好心情,朝另一個守衛走去,他感覺到那名守衛不停的朝這邊張望,似乎剛才輕微的響聲驚動了他,但由於樹林的關係,他並沒有看清這邊的情景,張望一陣兒,看到這邊沒有什麼動靜又縮回到自己的崗位。
張皓打算故技重施的先靠近再說,可是當他朝著那邊走了兩步之後,那名守衛的目光便轉向了這邊,漆黑的夜裏,幾縷月光透過樹木,憑借著這微弱的燈光,那名守衛看到了朝著自己走來的張皓,雖然他看清來人是穿著花狼傭兵團的服飾,不過他還是很幹脆的朝著張皓揮了揮手讓他回去,張皓假裝沒有看見,依舊向前走了幾步之後,那名守衛持弩指著張皓說道:“站住,後退。”
“看來這個守衛很難對付了,該如何蒙混過關?”張皓心裏暗道,這名守衛的警惕心和之前的那個相比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這才走了幾步,那名守衛的殺氣就非常明顯了。
張皓本打算故計重演,打一些莫名其妙的手勢,可是想一想覺得在這種警惕性十分高的守衛麵前,做這種無異於裝瘋賣傻的動作,是不可能過關的,張皓衝他點了點頭退了回去。
看到張皓退回去,走到一棵大樹邊不動,那名守衛,以為隻是一名夜起小便的傭兵,也不再理會,但也離開他靠的那棵大樹,在四周還是很警惕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