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的下午,一山穀邊的一棵大樹下,一個黑衣大漢正想坐下休息,突然頭頂傳來破空之聲,黑衣大漢急忙就地一滾,可惜慢了半拍,一條血淋淋的左臂就這樣被切了下來。
“是你,你想幹什麼?”那大漢臉色一片死灰,注視著突然從頭頂出現的張皓。
“也沒什麼,你們想要別人命時,也要想到自己的命會不會讓別人要了。”張皓並不急於出手,對方畢竟是個劍師二段,被自己出其不意斬下左臂,而他的右臂還在,長劍還在,雖然實力大減,但張皓一時間也殺不了他,現在時機對自己有利,對方剛被切下左臂,鮮血還在流,而對方要是放下長劍去包紮的話,那張皓就會毫不猶豫向他發起進攻,要是不去包紮,那也將會失血而亡。
顯然對方也知道這其中的關鍵,向張皓發起猛烈的進攻,然而張皓並不急於結束戰鬥,而是一味的遊鬥,鮮血不斷從那斷臂處流出,那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一劍逼退張皓,轉身就跑。
“去死吧!”
張皓一聲大喊,飛身上前追去,同時右手一劍射出,向那人身後標去,聽到尖銳的破風之聲,那人連忙回身擋開張皓射來之劍,就在他擋開張皓射來的飛劍之時。
“大衍神掌。”
此時的張皓,忽然猶如一頭獵豹一般飛掠上前,原本淡淡的劍氣,忽然在此刻驟然暴漲,腳掌在地麵之上狠狠一踏,身形暴衝而出,實力的狂漲,讓得此次的大衍神掌,竟然帶來了一股強烈的壓迫風壓。
那人臉色蒼白,長劍已經來不及回合防守,手臂猛的一抖,習慣性的揚起左臂想擋住張皓轟擊而來的那淩厲一掌,可他忘了左臂已經被張皓連根切斷,沒有了左臂的抵擋,張皓的大衍神掌結結實實轟擊在他的胸前。
手掌往前一送,那人的身形,猶如狂風中一片落葉一般,飛出近十米之遠,強悍力量狠狠從正麵以一種旋轉之力傾瀉在他的體內,直接衝擊他的五髒六腑,那瘋狂的力量,不斷絞碎他的內髒,一口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髒噴出,一個劍師二段就這樣的死亡。
深夜。
一處茂密的樹林中,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出現,前者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行,目光四周掃視著,帶著一絲恐懼。而後者也似乎在擔心著什麼,兩人相距千米左右。
前者是魯家逃出來的另一個劍師一段,而後者卻是跟蹤人的張皓,“下一個就是你了。”張皓看著前麵的黑影暗道,身軀也悄悄靠近,要是正麵發起進攻擊殺他,那是絕不可能,,畢竟對方是個劍師一段,同時打鬥起來很容易招來其他人,所以張皓再次選擇偷襲,這樣又快又有效。
“這麼近的距離,應該沒有問題。”望著逐漸走近的對方,張皓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體內劍氣暗暗湧動,手掌在劍把上輕輕握了握,但他沒有行動。
“一步。”
“二步。”
張皓心中默默的數著,身影從草叢中一躍而出,瞬間撲向前方那人,一道劍光暴掠而出,破風而去。
“不好。”背後尖銳的破風聲響起,而前者畢竟是劍師的修為,也不算很弱,他神色大變,也不回頭,頓時挫身就地一滾,同時拔出了長劍,護住了全身要害,但他的背後還是被張皓拉開一條長達尺許,深半寸的大口子。
“不好。”就在此時,張皓臉色瞬間一沉,身軀第一時間往一側暴閃,意識之中,無形中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小子,看你這次還往哪裏跑。”一道身影出現在張皓剛剛站立之地,說話的正是那魯家三執事魯炎。
“劍師三段。”張皓注視著前麵的魯炎,看樣子剛剛那人是用來吸引自己出來的,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張皓注視著兩人,估計著實力,看來自己這次凶多吉少,對方一個劍師一段,雖然被自己偷襲受傷但也不容小覷,更何況還有一個劍師三段站在自己的前麵。
怎麼樣才能脫離這個危境,張皓腦子飛快的轉動,思索著每一個可能和後果,但是每一種後果都是他不想看到的,現在除了逃跑,再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
張皓神色一沉,還是先走為妙,腳下劍氣湧動,瞬間展開疾雲步向後縱身暴掠而去。
如此近的距離,閃躲早已是來不及了。
張皓雙眸一寒,身軀猛然一個轉折,長劍瞬間向後扔向魯炎,體內所有劍氣皆是在此刻催動到了極致,看這勢頭竟是打算強行向那名受傷劍師魯先衝擊。
張皓如此低級的伎倆魯炎怎麼能看不出來,他也不多浪費時間去打掉張皓向他扔過來的長劍,他知道隻要自己打斷張皓的長劍,在行動上必然會受到阻礙,雖然這種阻礙時間並不會太長,可能也隻有一二秒時間,然而這短短一二秒時間,雖說張皓並不能殺了魯先,但也絕對能夠衝出他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