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我來看你了,舒嫣也在這裏,這好像是這麼多年,我們第一次在你的墓前遇到,我很開心,你看著我們也很開心是嗎?”黎墨函拿起酒瓶,緩緩的倒入兩隻酒杯。
“這是你最愛喝的白蘭地,現在這個世界上隻剩下兩瓶了,我特意買下給你送過來,我先敬你一杯!”他端起兩隻酒杯,就其中的一杯緩緩的倒在墓前,然後將另一杯酒一口喝盡。
王舒嫣依舊蹲在一旁,一聲不吭,眼睛裏盡是哀哀的沉痛,她想起當年,他們還年輕,最是喜歡快意恩仇,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喜歡聚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喝酒,隻是每次都是哥哥和黎墨函一起喝,而她隻能在一邊看著。
因為哥哥說,她有跟重要的任務,就是在兩個醉鬼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把他們拖回去……
每次一閉上眼睛,這些場景就會重複的在的腦海裏夢境裏輪回上演,隻是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過了好一會,黎墨函才停止跟她的哥哥說話,兩人在這裏沉默著。
王舒嫣蹲的有些麻木,她先要站起身,卻不小心向一邊倒去,黎墨函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稍稍用力,王舒嫣就站了起來。
她一把甩掉黎墨函的胳膊,看著哥哥幕上的照片,“你說的那個頭目找到了嗎?”她的聲音輕但是卻很堅決。
“找到了!”黎墨函沉聲說道。
王舒嫣霍然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黎墨函正視的看著她,繼續說道:“就在我來的路上,暗組的人傳消息過來,他們在日本的一個島上抓到了那個頭目,現在正在押解回來的飛機上。”
王舒嫣的情緒忽然失控,她忍不住的全身發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
黎墨函快速的伸出手,握著王舒嫣的手腕,想讓她平靜下來。
他的麵色裏難掩沉痛,目光有些複雜和暗沉,深邃的眸子裏似乎有著洶湧的波濤在翻滾。
“好,我答應你,讓你親手為你的哥哥報仇,在你看到證據以後。”他的聲音有些黯啞,不隻是王舒嫣,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太久的時間。
隻要能證明王舒天之前已經喝下沒有解藥的毒酒,為了讓他快速平複叛亂,親自求他開槍殺了他,那麼王舒嫣就會理解他的苦衷,就不會在這麼遠遠的躲著她。
天知道,這些年沒有她的日子,他是怎麼一天一天的礙過來的。
晚上,季冰荷躲在暗室後麵,看到兩人穿著黑色西服的人押著一個頭上蒙著黑套子的男子走過來。
待走進房間的中央,黎墨函的手下狠狠的一推,然後在那個蒙頭男子的膝蓋彎上一踹,黑衣男子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立刻發出一聲慘叫。
黑衣人將他都上的套子拽了下來,王舒嫣才看清了套頭男子的臉。
她記得這張臉,原來是他們組織裏麵老大位置的有力競爭者,但是後麵黎墨函上位,他就反目叛亂了,當初拉攏哥哥和她加入他們的叛亂隊伍,她堅決不從,但是哥哥卻答應了。
套頭男子全身都在發抖,他戰戰兢兢的抬起頭,看著上方座位上臉色晦暗不明的黎墨函,立刻往前爬行了兩步,“黎老大,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套頭男子聲淚俱下,苦苦哀求,但是黎墨函座上哪裏,一聲不吭,待到套頭男子不在如同一隻喪家犬亂叫的時候,他在緩緩開口說道:“我都要忘當初你叛亂的那段曆史了,不要緊張,就當跟我敘敘舊了!你們當初的那些小頭目一共多少人來著?”
黎墨函的話說的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一絲壓力,就像普通人見麵隨口打了一個招呼來著的隨便,但是套頭男子的身子卻立刻如同一隻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黎老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些年我如同一隻喪門狗一般的逃壁……啊……”
套頭那你的身體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黎墨函一腳揣了出去,這一腳正好揣在停的心口上,讓他趴在地上使勁的咳嗽。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黎墨函依舊緩聲說道,但是聲音裏麵的殺意卻讓仍任何人都忽視不得。
“大概……大概十二個……”男子勉強止住咳嗽,戰戰兢兢的回答。
“那你就跟我說說,王舒天當初是怎麼死的吧!”黎墨函重新坐在椅子上。
“王舒天?”套頭男子忽然提起頭,看著黎墨函,王舒天的黎墨函不是最清楚嗎,怎麼還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