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話音剛落,人群之中隨即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趙老爺子火氣何必這麼大呢。陳家兄弟是年輕見識少,沒機會被天鷹打得滿地找牙,這是他的不是。可老爺子你這麼向著天鷹說話,難不成那天鷹是你的什麼人嗎?”
那姓趙的老者聽了這人不陰不陽的一通陰損話語,頓時氣得麵如豬肝,一掌將麵前的桌子拍得稀爛,指著說話之人大罵道:“操你奶奶的水上漂苗何,神槍劉三爺的五千兩鏢銀那筆帳老子還沒跟你算呢,你他奶奶的敢罵老子。”
水上漂苗何雖見趙姓老者發怒,卻毫不畏懼,冷冷一笑道:“哎呦,我好心勸架,趙老爺子反倒衝著兄弟我來了?我說的是你包庇私通天鷹,你卻扯七扯八地說出一堆別的事來,莫不是心虛了?還是想要公報私仇?”他說到最後,伸手向著麵前的桌子輕輕一拂,頓時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木塊落地之聲。這水上漂苗何竟然在一拂之間用掌力將桌子割成數塊,掉落在地上。這一手使出來,看得在場眾人都是暗暗一驚,苗何自己卻仍是一臉的無所謂,口中冷哼道:“拍桌子嚇唬人麼?誰還不會拍桌子啊。”
那老者被他一激,更是怒發衝冠,暴叫如雷地站起身來就要發作。還沒動手,卻隻見一條白色身影輕飄飄地飄到兩人之間,衣袖一拂,兩人頓時都感到一股內息壓在身上,壓得站立不穩,隻得退步抽身,重新坐回椅中。說來也怪,兩人剛一坐下,便覺得身上壓力頓時消失不見,也並未留下絲毫損傷。
兩人大驚之下,連忙定睛看去,卻是白秋水見到兩人爭執漸劇,急忙出手,將兩人推回座中。白秋水分開兩人,又長袖一擺,兩股內息向著兩人撲去。趙姓老者和水上漂苗何剛剛被推回座椅,又見到白秋水長袖擺動,向著兩人各發出一股內勁,都是大驚失色。這兩人剛剛領教過白秋水的功夫,此時哪敢怠慢,趙老者連忙氣聚丹田,口中“嘿”地一聲喝,將雙臂交叉疊在胸前,要憑著一身硬功硬擋此招;水上漂苗何卻不願像他那般著了痕跡,隻輕哼了一聲,同時右手一翻,將一柄折扇在麵前一晃,同時暗用內勁,打算將襲來的內勁卸到地下。兩人各自施展本領抵擋白秋水的內勁,哪知招數使出,卻打都落了空。白秋水的內勁全然沒有向著兩人身上擊落,卻是掃向了這兩人身前的地麵。內力到處,兩堆被打碎的桌子碎片竟然憑空被推到了屋角。廳內眾人原本都是各懷絕技的武林豪傑,互相之間誰也不服誰,此時見了白秋水顯露的這一手隔空打物的本領,都是心頭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打算動手的趙姓老者和水上漂苗何,更是臉色忽紅忽白,僵在那裏不知該做些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