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會所老板找上門來,幾乎要跪在她麵前了,她才答應與徐大官再見一次。
這次換了地方。會所老板親自開車將於甜送到君悅酒店,親自送她到客房門口,點頭哈腰地微笑著退開。
於甜正轉身要走,突然就被一雙手拉住,還沒看清楚人是誰,人已經被拉進了房間。
徐大官笑眯眯地看著她,遞給她一個錦盒。
於甜疑惑地打開錦盒,就看到裏麵躺著一顆碩大無比的鑽戒。
她還在遲疑,徐大官已經單膝著地,跪在她麵前說:“小甜,嫁給我吧!”
於甜嚇了一跳,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跪在自己麵前,她無論如何也壓不住內心的惶恐,於是扔了錦盒就想跑。
徐大官那會容她走呢?一把從背後摟住她,低聲說:“小甜,你是我的生命啊!”
於甜此時倒鎮靜下來,她緩緩掙開他的摟抱,眼睛盯著他說:“領導,我不是。”
徐大官嗬嗬地笑,大手一揮說:“我說是就是。”
於甜便嚴肅地說:“你總不能強求我。上次的事,是領導你喝醉了,我理解你。這次你該沒喝酒吧?”
徐大官認真地說:“沒喝,滴酒未沾。”
說著將一張嘴湊過來,涎著臉說:“不信,你聞聞。”
於甜沒去聞,她淡淡地說:“你可以讓我考慮幾天麼?”
“當然可以。”徐大官在椅子上坐下來,又恢複了他平常的威嚴姿態。
“哪我走了?”於甜遲疑地問。
徐大官也遲疑了一下,還是揮揮手說:“好。”
於甜便往門外走,剛走到門口,徐大官在她背後說:“小甜,我不能等太久。”
於甜沒回他的話,站了一下還是堅定拉開門出去。
一出門,門口站著的一個警察便滿臉堆笑迎上來,小心翼翼地說:“老板要我送於小姐回去。”
於甜不置可否,她明白,從現在起,隻要她人在深圳,她便會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隨時會被傳到徐大官的耳朵裏去。
徐大官信誓旦旦說要自己嫁給他,於甜怎能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徐大官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的夫人在深圳還是個風雲人物。有時候她能在電視上看到她,她是一個豐腴富態的女人。
徐大官不離婚,拿什麼來娶自己?
於甜坐在警察的車裏,冷冷地笑。她暗暗想,一定要找個機會離開深圳,從此再也不來。
促使她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她本身是個非常傳統的人。她不願意做一隻金絲鳥,不願意被關在籠子裏過一輩子不見天日的日子。盡管她知道,隻要她去做了這隻金絲鳥,她這一輩子就不用再愁錢。
於甜的想法美好而天真,等她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才明白,她之前想偷偷逃離深圳的想法是多麼的不切實際。
警察送她回來後並不走了,在她催了好幾遍後,警察才支支吾吾地說,他的領導派來保護她的人!
於甜盡管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星期,於甜沒給徐大官任何答複,徐大官也沒來找她。隻是每當她出門的時候,總會感覺身後跟了人。
她的感覺沒錯,她身後確實跟了人。而且她知道,這些人都是徐大官派來的跟著她的。
絕望的於甜甚至想死。而最後改變她的想法的,卻是她突然的一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