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夫公國的煉金戰士雖然強大,但是在安吉拉的全力阻擊之下,他們今天戰損的人數絕對超過了兩千的數字!尤其是在開戰不久的時候,雷鳴港那些突出坑道作戰的勇士,從側翼猛然發起衝擊,斬殺了大約千人的煉金戰士,雖然沒能如願的擊潰克裏夫公國的大軍,但卻奠定了今日戰場上的勝局。
此時的克裏夫公國陣營內,指揮官亞雷德斯正滿麵陰雲的盯著不遠處的營寨,作為這一次攻襲閃電堡行動的主帥,他根本沒把對麵那些暴風王國的地方貴族看在眼裏——憑他手下三千的煉金戰士,再加上七個營的精銳野戰軍,別說隻是突襲雷鳴港這種缺兵少將的邊地了,就是不斷打到列夫家族的領地核心,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可就是這場被視作展示克裏夫公**威的武裝**,卻在這個小小的隘口附近,完全變成了泡影!昨天才覆滅的前鋒軍也就算了,那些由雜牌部隊魂編的垃圾部隊,也就是欺負一下暴民的水平,隻需雷鳴港的貴族私兵沒有完全糜爛,恐怕就能勝出。
不過那些雜牌的最大作用就是迷惑敵人,可是現在,就連克裏夫公國的精銳嫡係部隊,也被那些鄉下的地方武裝拖入了一場可恥的膠著戰!而且更為誇張的是,在這場魂戰裏,克裏夫公國的百戰雄獅,竟然還被xùe居人狠狠的打了一次臉——那些包裹在金屬甲胄下的低階生物,在有序的組織下,用一場猛烈的突襲,差點鑿穿了克裏夫公國的攻襲軍陣!
“輜重隊跟上來了沒有?我要用投石車把山上的營寨完全砸成粉末!”作為克裏夫公國的高階將領,亞雷德斯極少會用這種類似咆哮的口質問自己的副官,但今天他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了,隻想快一點將那些帶給他羞恥的小醜完全抹殺。
“將軍閣下,輜重隊已經開過來了,不過我們的隨軍法師比比庫斯大人說~他說就是將投石車架到山腳,也打不到東西兩側山頭上的營寨,聽說是因為什麼仰角的問題……”副官列文帶著悄然的顫音回答道,他可不想觸到將軍閣下的黴頭。
“法師的說辭?哼,比比庫斯的膽子還是太小了,去,讓那些沒用的家夥把投石車都架起來,天黑以前,我就要看到暴風王國蟲豸們的慘劇!”亞雷德斯將軍作戰的最大特點就是敢打敢拚,在他的眼中,法師的謹慎作風就是膽怯,也許就隻有法師塔裏那些神秘的研究,才比較合適那些慢性子,至於熱血的戰場,還是留給熱愛冒險的戰士們作為馳騁的舞台吧。
將軍閣下的命令很快就被執行完畢,一溜二十輛的投石車,整齊的碼放在東側的山坡之下,按直線算,這裏離那周長不過數百米的營寨,隻有不到八百米的間距,正好是投石車發威的好地方。
可是還沒等亞雷德斯將軍下達攻擊指令,穿著一身灰袍的比比庫斯法師就跑了過來,那胸口處被激活的銀邊星辰光澤,說明了他銀階法師的實力身份。
“亞雷德斯將軍,投石車在這裏可打不到山頭上的敵人啊,按照我的計算,必須將投石車的位置上移……”
“讓我先試射一下!至於你的計算結果,等打不到再說。”亞雷德斯將軍粗魯的回應著,投石車擺都擺好了,沒有道理聽這這位喜歡較真的法師囉嗦。
一聲號令之下,二十發石彈就騰空而起,可是它們在甩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之後,竟然整齊的落在了山坡中部的位置上,一共隻拋射出了不到五百米的距離。
“都幹什麼呢?你們是沒吃飯還是沒瞄準啊?給我加大扭矩,把力量再繃緊一些,打這麼近的距離,全讓山上那些家夥看笑話了!”亞雷德斯看到石彈的落點,氣的臉上發紫。
所屬輜重營的投石部隊兵士看到主將的臉色,一個個賣力的行動起來,他們將投射標尺拉到了極限,然後將投擲裝置的扭力落錘送至了最高點,在狠狠鬆開束縛繩之後,一枚枚呼嘯的石彈就劃上了灰撲撲的天際——可惜這一次,那些渾圓的石彈,還是沒能打到山頭上的營寨,它們在距離城塞近三百米的地方,狠狠的撞在了地麵之上。
“難道你們沒有聽懂我的話嗎?給我增加投射距離!”握著劍柄的亞雷德斯出離的憤怒了,竟然這幫輜重營的輔兵也敢不聽將令了。
看到輜重營統領苦苦哀求的眼神,明白其中奧妙的比比庫斯不由的說道:“將軍閣下,我們的投石機已經達到拋射極限了,如果你再增加距離的話,那這些普通的材料可吃不住勁,隻有用煉金材料製造的魔法投石機才能打這麼遠啊!”
固執的亞雷德斯硬是在玩壞了兩架投石機之後,才認識到囉嗦的法師說的確實是實情——由於投石車在山地上的射距確實不給力,於是倒黴的輜重兵們又開始了爬山之旅。
安吉拉對山下的鬧劇並不擔心,設想營寨的時候,她就拜托過法師們進行過精準的測定,除非那些投石車能將距離拉近到五百米以內,否則普通的石彈根本別想碰觸到她棲身的所在,而一旦那些家夥敢跑到五百米的範疇內,黑鐵高階的射手們,就會讓那些攻擊者,嚐一嚐羽箭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