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眼前的她,真的是個表子了,美夢成真,我卻莫名的高興不起來。
孫晨晨……
我喊出她的名字,心中沒有一點悸動。
她驚恐的看著我,把撥到一邊的吊帶拉回肩膀,顫抖地說著,"你……怎麼到這來了……"
對啊,我怎麼到這來了?我不是應該在H市住著我新買的房子嗎?我怎麼到這來了呢?
是什麼改變了我們,是什麼改變了我,是什麼改變了她。
我不知道。
我心裏頓時激起了許許多多的問題,離開我之後你怎麼樣了?怎麼做這行了?你怎麼不回家?楊國營呢?他知道你現在這樣嗎?這十年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還愛她?所以心疼她?
可笑,我很清楚的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無非是她這十年悲慘的經曆,我隻是單純的想聽他親口跟我說離開我之後她過得有多不好,像三流虐心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對我哭訴自己的遭遇,然後在心裏默默的爽死。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問這些問題,我隻是默默的轉過身,拉緊了浴袍的腰帶,背對著她撂下一句話。
滾吧,我不想碰你。
我覺得惡心,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
孫晨晨並沒有動,隻是坐了起來,雙手撐著床,也低著頭。
我不想看她,我猜她是不想讓到手的生意就這麼沒了,所以想賴著不走。
還沒等我開口,她就說話了。
一鳴,對不起……
我轉過身伸出一隻手阻止了他要說的話,我現在不想聽她說話,惡心。
"你需要錢對不對?來,我給你!"我走到衣架前,從衣服口袋裏掏出我的信封,從裏麵隨意的抽出了約莫十張左右的毛老頭,快步走到孫孫晨晨的身邊,把錢塞進了她吊帶的胸口。
拿著錢,滾!!
十年了,這十年我雖然不是天天做夢出現這一幕,但也是很希望能有這樣的機會,用錢羞辱這個沒有靈魂的賤女人。
這十年的苦,沒白吃!
我仰著頭,做了個深呼吸。
不能對這賤女人發火,我可不是煤老板,光有錢沒內涵。
孫晨晨慢慢地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臉上竟然浮現出一陣冷笑。她像電影慢動作似的,機械的掏出了我塞在她吊帶胸口的鈔票,點了一下。笑著說,"喲,看來你出息了嘛。"
她說那句話一點兒也不臉紅,這不知羞恥的樣子著實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