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再次亮起的火光之下,徐珠賢紅著臉任憑薑君握著她的小腳然後用酒精給她的傷口消毒,本來依照他們這類人的身體素質原本不需要做普通人才需要的消毒工作的,可眼見徐珠賢的種種情況,薑君還是決定為她如此做了。
薑君的手已經變的溫暖了,而徐珠賢的小腳卻還是冰冰涼的,他皺眉看了她的傷勢一眼,這原本就不是什麼打傷,要不是薑君帶來的燃料裏恰好找了些醫用酒精充數,他都不會興起這樣的念頭。消毒之後,他放開徐珠賢的小腳重新坐回去,然後看著默然無聲的少女:“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剛剛看跟那家夥交手的時候雖然猜到了一點,可是還是沒敢做確定,能告訴我嗎?”
“我的…能力。”徐珠賢抿抿嘴避開薑君的目光垂著腦袋,將身上披的毯子又緊了緊,薑君找到了幾件衣服不過都是男士的,而且他回來的時候感覺徐珠賢的狀況有點不對,所以隻是給她裹了毯子,換衣服之類的事情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是很好插手,當然他還是有私心的,在被這女孩占了便宜之後,薑君發現自己對她的感覺已經全然不同了,以往看到她時候的感覺此時竟然轉化為了一種強烈的情緒,那並不僅僅是企圖製止對方死亡這麼簡單,而是一種男人對隸屬於自己的私有女人的主宰欲望。
徐珠賢並沒有多做遲疑,低聲介紹道:“我的能力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樣來的。當時一心想報複金宥真所以在注射了一種針劑之後,我原本很失望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能力,可後來我想起了oppa和派森醫生的話,這種寄生體會讓人變僵屍也會讓人變得有力量卻並不會毫無用處,所以我就開始了摸索。最終還是被我發現了,隻是我的能力沒有太大的用處。它似乎可以經過短暫的時間將我的身體與另一個有著寄生體的人的身體鏈接起來並且複製它的能力與體質,然後在敵對的時候還會將彼此的傷害反饋到對方的身上。我…每次出手都幾乎死掉的,可…可一直沒有真的死去。我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不是你想要的?”薑君沉吟半晌問:“怎麼?還是很想死嗎?”
徐珠賢將頭埋的更深了些,好久才低聲“嗯”了一聲。
“那好~我不阻止你,放心吧。不過…你要答應我幾件事情才可以。”薑君看著她異常平靜的道。
“事情?”徐珠賢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目光卻在薑君那充滿侵略感的眼神裏迅速的溜向別處:“我隻是個笨女孩罷了,沒…沒什麼可以做的。”
“不會,也許你說的有一部分是對的。可我想要的,你應該都能做到。首先,就從第一件事情做起好嗎?”薑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然後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為什麼要這樣…不要裝糊塗,我說的話你應該懂它的意思的。別試圖回避,不然我會很困擾的。”
徐珠賢的俏臉微紅,整個頭一下子就伏在了毯子裏,許久才似乎覺得逃避不是辦法似的一點點不情願的抬起了腦袋看了薑君一眼然後逃開眼神:“那…那個真的不是我…”
“嗬~”
薑君的笑容讓徐珠賢的身子一顫,跟著她就有些委屈著急的解釋道:“真的不是我。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能看到眼前的一切,可那卻都不是我做的,我被嚇住了,隻能看著自己這麼做卻根本沒法控製…”
“是這樣啊…”薑君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不禁思緒卻在飛速的飄遠,徐珠賢的話他相信了,不是因為對於人的信任感,而是徐珠賢說的雖然隻是隻言片語卻讓他想到了他陷入樸素妍意識之內的事情來。
“眼前的她已經可以被那種東西控製身體了嗎?”薑君眉頭深鎖,看著徐珠賢,心下裏開始不安起來。
“怎麼?你不相信嗎?呼~不相信也正常,我都…不敢相信那真的是我。”徐珠賢紅著臉想起那瘋狂,所有的言語又再次無力起來,她呼出口氣,然後用力抓住毯子的邊角聳拉著腦袋。
“不…我想我知道原因了。我相信你。好了,這事情我了解了,接下來我要說的是,你可以死去,真的可以,這本來就是你的自由。隻是現在這樣的時候,我不希望你毫無意義的死掉,這個可以嗎?”薑君的目光重新回歸平靜看著她問。
“不許毫無意義的死去?”徐珠賢怔了怔,看著他的目光裏有茫然與慌亂,卻漸漸回歸平靜:“我知道了…”
“不,你不懂的。你不是戰士,沒有衡量局勢的能力,也許你會單純的認為與某個使徒交換了性命就算值得了,然而對於這樣敵我懸殊的戰鬥,你犧牲自己換掉對方的一人根本無濟於事,真的要有意義的死掉就要換掉對方最強的那個才算成功。所以我讓你跟著我,在我決定你可以死的時候才去死可以嗎?”薑君看著她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