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y啊,幫我約一下那個離職的徐經理,我有事情要和她商量……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越快越好。”
沈盛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吩咐了下去。
秘書接了指令,點了點頭,然後著手去做了。
他這個做法,隻是為了談談徐阿薇的口風,畢竟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約談,像是那樣心虛的人,是一定不會答應的。
所以說,與此同時,要從另一個方麵入手,這樣才能真正給敵人以一個致命一擊。
……
送周雨倩上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許笑捏了捏人中,企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你坐車的時候千萬小心……我給你的藥膏,一天塗兩次,早晚各一次,這個天能不捂著就別捂著了,免得稍微好一點兒了就又給捂壞掉了……對了,我這個藥不一定能讓你的疤痕全部消失,隻能起緩解作用,你有時間還是去醫院看一下,知道嗎?”
恨不得跟周雨倩囑咐到天明,但是她自己也清楚,是時候就給放她走了,得讓她好好的想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應該怎麼做。免得到時候,情況越來越激化……弄得一個難以收拾的局麵。
“放心吧,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我回去就和大鬆好好談談……如果非得弄成一個恩斷義絕的局麵,那我想,我和他緣分也該盡了吧。”
說實在的,這一趟來,周雨倩確實看清楚了很多,特別是許笑在給她上藥的時候跟她說的那些話,女人呢,是一定要愛惜自己的,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擺的太低微,也不要在感情裏一直做一個忍受者,這樣的話,一旦有了裂痕,一方不願意去修複,一方不敢去修複,緣分遲早有一天會斷的幹幹淨淨。
檢票的時候,周雨倩回頭看了一眼許笑,似乎是還有什麼想說,不知道是不舍,還是怎麼的,最後還是忍住了,揮一揮手,然後轉身走了。
深圳是她夢想的起點,有她青春裏最愛的那個男人,也有她夢想裏獨一無二的未來。雖然現在有了變數,但是她還對這個未來抱有那麼一丁點兒希望,就算是那個未來裏,隻有她一個人在奔跑。
許笑一直看著檢票口,看著人潮把周雨倩帶進去,看著那一米六的個子漸漸淹沒在人群裏,也不知道就這樣看了多久她才離開,總之千言萬語隻化成了一句話,一路平安吧。
她打開了手機,給周雨倩發過去了一條短信,到了給我說一聲,一定要每天和我們聊天啊,別著急偷偷摸摸斷氣兒了我們還不知道。
雖然是帶著開玩笑的意思,但是確實是許笑的真實想法,她是害怕的,她害怕雨倩被大鬆繼續毒打,一個小女孩,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沒有人保護,如果她還不能自己保護自己的話,許笑是真的覺得有一天雨倩會把命給丟那兒了。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她本就不是什麼清官,麵對雨倩的事情,許笑隻能說是給雨倩一個建議吧。希望她自己能看清楚現實,然後再做決定。畢竟相愛很難,想讓愛情保鮮就更難了。
短信提示音。
許笑還沒有走出去半裏,手機就響了。
這是誰啊這麼掛念自己的嗎?
薛皓的短信。
“你現在在哪兒呢?怎麼看你定位是在高鐵站啊。”
許笑失語,自從上次答應給薛皓開定位之後,稍微離家或者是公司遠一點兒,他就是短信電話一個勁兒的轟炸,搞得自己跟個要時時被監管的犯人一樣,這以後要是出去旅遊什麼的,他要是不跟著還能放心嗎?
“我來送雨倩上車的,她今天晚上回去。”
回過消息之後,她就聽見了汽車的鳴笛聲,抬眼一看,薛皓這是不放心,開著他的車過來找自己了?
“上車,爺爺幫你找到和周淩旭匹配的腎了。”
風自許笑的耳邊吹過,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邁動哪隻腳。
好像連自己呼吸的氣息都變得顫抖起來了。
“快點,爺爺也是發動了他許久不用的人脈才找到的,願意提供器官的那位大叔是剛剛過世不久的,生前簽署了協議書……兩顆腎都可以用。”
許笑一個勁的流眼淚,也不說話,隻聽薛皓在一旁叨叨叨,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來。
薛皓沒法兒,隻得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想著趕緊把許笑給安慰好了,總不能見捐者家屬的時候,她還這麼哭哭啼啼的說不出一個字兒吧……
“好了好了……別哭了……”
他輕輕的帶過許笑的頭顱,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我知道你激動,你開心,你喜極而泣……所以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讓你不這麼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