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命,沒不能動,羅稚言利用範圍的移動,觀察到監視他們的攝像頭不會隨著他們的移動而調整監控角度,這就好辦了。
於是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羅稚言指揮大家緩緩地向監控範圍的邊緣移動,並為每個人製定了一條迅隱身的路線。
俊宇這幾個時當然也沒有幹坐著,他在悄悄地觀察羅稚言。聰明的人,要隨時學會取長補短。這是他當少將表哥的原話。
俊宇五歲喪母,父親是一個科學家,但在生活上卻十分低能,俊宇的姨母,也是6濤的繼母心疼他,將他接到了自己的身邊撫養,比他大近十五歲的6濤,那一段時間正好不用住在部隊上,可以回家。
6濤的父親,當時已是中將,沒疼過自己的三個兒子,卻格外疼愛可以算得上孫子輩的俊宇,而6濤則扮演了嚴兄甚至嚴父的角色。
俊宇也是奇怪,不管6濤對他多嚴厲,他還是喜歡跟在6濤身邊,對6濤的話唯命是從,俊宇十歲時,他父親再婚,想把他接回去,俊宇堅決不同意,甚至要求改姓,不姓石改姓6,他父親無奈,也考慮到新婚的妻子後母不好做,同意讓俊宇繼續留在6家。
6家卻沒有同意俊宇改姓,可從那以後,俊宇要求所有認識他的人,隻能叫他俊宇,不能叫他石俊宇。
俊宇在6濤的身邊生活了十五、六年,深受6濤的影響,6濤也參與規劃了俊宇的人生路線,包括這一次讓他參加地不仁遊戲的選拔。
羅稚言這邊一動,俊宇也指揮他的組成員迅移動,於是在工廠內的顯示屏上,羅輯隊和俊宇隊相繼消失。
然而等程、曲兩位教官跑到要求兩隻隊待命的地方時,羅輯隊所有成員仍然在原位,而俊宇隊的人卻不見了。
兩位教官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看著羅稚言,心裏著同樣一句話:這家夥太狡猾了。
俊宇也不傻,看到羅稚言指揮隊成員回到了原位,而兩位教官也過來了,立刻打了個呼哨,帶著隊員也跑了回來。
“報告,我們去方便了一下。”俊宇大聲道。
四丫噗哧笑了,集體方便,還包括女的。
“餓了吧。”程教官忍著笑問道。
“報告,不餓。”俊宇大聲回道。
“餓了。”羅稚言跟著回答。
俊宇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冷不冷?”曲教官問。
“報告,不冷。”俊宇仍然是一副氣勢十足的樣子。
“冷。”羅稚言再次沒骨氣地答道。
“跟我進去吧。”曲教官衝著羅稚言道。
“是。”羅稚言一改方才的倦態,精神十足地立正,大聲回答。同時丟給大家一個眼色。
幾個人迅列隊,跟在曲教官後麵步伐整齊走向廢棄工廠。
曲教官緩了兩步,跟在羅稚言的身邊低聲問道:“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去了。”
羅稚言回了四個字:“看見你了。”
曲教官滿意地笑笑,領著羅輯隊從另一個門進了工廠。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職沒錯,但也不能過於死板,曲教官和程教官是帶他們過來的人,等了六個時不見他們回來,又黑了,羅輯他們的任務就應該自動變成觀察周圍情況,尋找教官,看到教官,這一任務自然取消,繼續在原地待命。
目送羅輯隊全體成員進了工廠,俊宇隊的成員心裏一點抱怨都沒有是不現實的,但沒有一個人出來,仍然軍姿嚴整地站在俊宇的身後,靜待命令。
程教官也很滿意,俊宇休假回來後,在訓練等方麵不僅自己更加刻苦,而且懂得了關心和幫助隊友,脾氣也好了很多,重新成為整個隊的核心。
“跟我走吧。”半個時後,程教官終於鬆口道。
工廠的另一端,羅輯和俊宇兩個隊的人一東一西席地而坐。
如果用八路軍和偽軍來分類的話,俊宇隊就是八路軍,五個人,兩前三後,盤膝而坐,或看書,或聽歌,或者什麼都不做冥想。
而羅輯隊的五個人明顯是偽軍,除了邵元忠盤膝而坐在看書外,羅稚言趴在地上在畫著什麼,祁雲弘趴他身邊,偶爾兩句話。四丫和二哥背靠著背坐著,二哥在聽歌,四丫似乎睡著了。
這一幕也通過監控鏡頭,傳到兩名教官麵前的顯示屏上,包括之前的錄像,也傳到了相距數十公裏的東都最年輕的兩位少將電腦中。
看到兩個做弟弟的截然不同的表現,兩人竟露出了相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