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時候的她最終還是不相信我,其實我還是最初的那個蕭朗,不過就是有所心懷天下了,骨子裏其實還是那個她所最初認識的蕭朗!”
“為什麼那時候的她不相信我,以後我會讓所有的一切的好起來!”
“其實,當時那蕭陽,隻是一時間的停了氣,實則我在趕過去追她之前;便仔細地看了他的瞳孔,便發覺他還未死絕,還未完全絕了聲息的。”
“想來,若是及時地將他冰封,讓他的生命體征盡量停固於那一狀態之下;再想盡辦法去救他,或許他也就並非完全沒辦法救活的了,即便在那一刻,想要救活他的幾率是那般小,小到或許會讓一般人都選擇放棄。”
“所以說其實當時,我在撿起她扔掉的心犀陰劍,趕去追她之前;我還是當即叫人以最快地時間,將他送去了冰封密療室的。冰封密療室是自己暗自耗時很久,所秘密著人暗自一手創建起來的;除了自己的極個別重要的心腹知道外,還不被他人所知曉;而對於晴兒,我卻是還未及有機會,未及與她說起。”
“然直到最後那時那刻,對於蕭陽還未完全絕了聲息的情況,自己也是終究未來得及與她說上個隻言片語的,她便就那樣狠絕地離開了這個時空。”
“其實最後蕭陽的結局是,他直到現在,也還仍舊活著,並沒有死;因為,我那時候果真成功地將他的最後聲息與最後活著的生機希望,緊緊地利用冰封療法給抓住了,以便讓其能夠保持著那般的狀態,暫且不再改變一段時間;這樣,便提供了自己一定時間的機會,好讓自己得以再利用這些時間,來想盡辦法看看還能不能救活他。”
“這樣,在此之後,我都一直沒有放棄去救活他,便一直以來在他身上用盡了法子;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也該是他命不該絕,好幾次他都在途中差點要斷了最後的那一小抹聲息,但我還是硬是將他的那抹聲息給緊緊地扯住了。”
“再慢慢地我便穩定了他的氣息,再之後慢慢地我終於有法子將他的命給留住了,再也沒有的生命危險;隻可惜,卻一直尚未能夠將他給救醒。好在,在五十年前,我終於有了法子,能夠將他給救醒;而在這幾十年來,他的身體狀況也果真在日益好轉,就在十幾天之前神醫說,他的生命體征裏已有了蘇醒的明顯跡象了;想來也就現在這幾天,便能蘇醒過來了。”
“這也倒是不枉費我這麼多年來的定時定期地給他,源源不斷地輸送了諸多的真氣與聲息給他。”
“不過說到這裏,不得不說的是,宮九奕,或許你真是我的天降福星呢。你看,機緣巧合之下,命運讓你來到了我的身邊,就猶如給了我的心,第二次生命力一般;莫名地,便讓我感覺到了真正地溫暖與歡欣的滋味兒;而且你一來,就連那蕭陽也就馬上要蘇醒,完全活過來了呢。”
蕭朗一口氣便不緊不慢地講完了這些,在講完之後,他輕輕地舒緩了一口氣;就莫名地發現,自己的心中,竟有種從未有過的輕鬆、舒服的感覺。
並且,就連他自己也甚為出乎意料地是沒想到當此時此刻的自己,再次講起那曾今自己深深地埋藏了百餘年的滴血傷痛之時;也不會如自己之前想象的那般地讓自己難以講出來,因隻怕講出來會猶如硬生生地再次揭開還未愈合的傷疤那般,令自己再次鮮血淋漓,便再難恢複。
其實,簡而言之,再講之前,他甚至都有一抹擔心;會不會自己在講到中途之時,而隻覺心中傷痛或是難過難忍地以致中途掐斷,再也講不下去,不得完整地講完。換言之,就是怕自己,即便鼓足了勇氣,去嚐試著勇敢地麵對;卻終究是,麵對不了的話,該怎麼辦?
畢竟,這也是自己在遇到眼前的女人之前,自我禁錮、壓抑了百餘年,卻從未嚐試過這般說出來,直言麵對的傷痛往事;要知道,對於這百餘年來,都未曾敢去做過之事,一朝去做了,自是其具體過程與結果會如何,是他自己也在此之前,猶未可知的啊。
但此時已然講完了這些的蕭朗,對於此時此刻的感覺,卻發現在那過程之中;自己的情緒,便是變得有些悶悶地低沉,再就是說著說著會讓自己的心頭彌上一抹淡淡地憂傷之外,自己仿若倒不覺得有其它什麼傷痛的感覺。
這就好像自己在講著一個自己有所牽扯其中,但卻不是真正的當事人一般的淒美往事一般;或者,時間果真就是一味神奇的良藥啊,沒想到自己在講述的過程之中,仿佛所說得字裏行間裏,都隻是在轉述著當年的自己深刻的傷痛,或許其它的各種感覺滋味兒;而自己這個時候即便親口說著這些之時,沒想到卻是多了一抹久遠的飄渺、虛無感的。
仿佛已然是莫名地有種東西將當年的自己與此時此刻的自己,給隔離了開來;已然,沒了當年那般身生經曆之時,刻骨銘心的傷痛,真實地襲向自己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