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了,現如今倒不好用天色已不早來形容了,反倒是說天空已漸露魚白恰當些。雖說不管是死妖孽的兄弟,抑或是宸的人,還是本宮主的人都是訓練有素,默契相通地在這四周,在我們不經注意之間便高舉火把,將我們所處之地照得亮如白晝一般的了,這更讓我們不知不覺中在此處待了諸多的時間。”
“但事實上是自本宮主醒來後,我們也確實在此處待了諸多的時間;關鍵是此時本宮主雖不覺得累,卻肚子已然咕咕叫得歡了。所以,此時也該讓眾位兄弟休息休息了,還是都散了吧。小仁,這滕姬就先交予你看管著,咱們先以靜製動吧。”宮九奕雲淡風輕地說完,便自顧自地嘴角淡淡地揚起,自行離去。
而這時候的那流螢魚卻是最為緊緊地跟著她遊去的,口中還嘟嘟嚷嚷著:“老大,等等我,哎呀,你倒是慢著點兒啊。”
然這時候在他們身後的花弄影與祁禦宸兩人,在看著那流螢魚從自己遊移而過後,卻是在不經意相互間眸光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卻是各自流淌著相同的別有一番意味兒的複雜。
這兩個平日裏相互並不怎麼對盤的兩人,有一點卻似乎是甚為相投的,那就是這時候的他們都看那流螢魚不怎麼順眼;因為,他們仿若覺得在宮九奕的身上似乎有個特別的領域是他們都未能觸及的,然而那條不一樣的魚,似卻能融入其中。
休整完畢過後,宮九奕一行人仍舊準備繼續往東鄴方向前行。之後的行程,他們倒不似如之前那般的略顯愜意地且行且賞一路風景,而是加快了步子趕路。
倒不是因遭遇了諸多事故後,擔心之後在路上又遇見了什麼麻煩;而著實且不說之前的事故浪費了諸多行程時間,關鍵是此時的宮九奕隻覺得如能早日處理好東西大陸的紛爭,也方便盡早地會上鬱幽穀的那人。強勁的對手,神秘的地方,於宮九奕那般好玩兒的人而言,自是有幾分吸引力的。
而對於這途中的這些變故,祁禦宸等人雖說對有關宮九奕的身世之謎與當年什麼鬱幽穀內亂之事,知道得不盡詳實完整。
然或許他們還想知道得更為清楚,但是他們都是與宮九奕彼此之間甚為對了味兒之聰明人;自然,她不急著與他們說得更為明白些,他們也就不急著問得更為明白些了;她若想說時,便自是會說得更為完整,隻需他們屆時樂得聽著就是。
於是乎,在之後的幾天從西祁到東鄴的行程裏,宮九奕這一行人倒是也一帆風順,在這途中便再沒生出什麼事端,很快地這一行人便也就到達了東鄴。
到了東鄴時,宮九奕的主意,不急著讓人給雪兒帶去消息;最好若是能夠冷不防的就出現在那丫頭的麵前,且不說談不談得上驚喜,但若能驚一驚也是好的,多半是有趣之極。可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