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來,他們先前之所以能夠大挫我軍,也隻不過是歸功於他們早先便已準備好的埋伏與陷阱罷了。換言之,即便我軍在那過程之中死傷無數,也隻不過是盡栽在了密林中的那些個埋伏、陷阱、陣法之中了。在那過程之中,可也沒真正地見著對方有多少兵力在其中啊。”
“更何況,若密林處真集中有他們的大量兵力的話,那些埋伏、陷阱、陣法是他們自己所部署的,他們自己應該很熟悉才是。他們應該在密林中,我們還未脫身之時,就現身追殺豈不更有利於他們?”
“想來,都是他們事先部署的陷阱與陣法,威力太過恐怖;又加上大霧使得我們難以辨清什麼,所以一時間反倒令我們沒有緩過神來,就急急地撤離了。”
“而大道中途的伏兵,卻由祁禦宸與宮九奕兩人一起指揮,可見他們的重兵是在那兒。那個宮九奕不是還那般囂張地自顧自地幫我們解了諸多疑問了麼?可見他們在那兒才是做了十足的準備,並且有足夠的信心將我們解決於大道中途;準備給我們致命的一擊,不準備給我們突圍出去的機會了。”
“所以,唯今之計,還是先退回青城,死守住青城;等到天一亮,微臣想援軍一定會到的;屆時大霧也一定散了,形勢也清楚些,就能絕地逢生了,也更穩妥些。也就個把時辰的時間天就亮了,沒必要犯險。”
柳真淡淡地稟訴著,其實也是在順便向在場的祁禦夜的其它一起議事的心腹重臣解說、商議下罷了,也順便看看他們對於之後要做得有沒有什麼更好地良計。
“嗬嗬,小不忍則亂大謀,好,朕這次就暫且忍耐下;不過,此刻的憋屈,待援軍一到,朕定要讓他們加倍奉還!柳愛卿說得很對,且不說別的,就憑宮九奕那個賤人手中此時掌控有護心蠱蟲,就甚為棘手。”
“護心蠱蟲曾為朕之所有,朕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或許因不久前朕還是他們的主人,它們暫時不一定會傷害朕;但對於你們而言,就難說了。在如此大霧之下,攻擊起來,蠱毒帶來的後果不容小覷。而護心蠱蟲生性不在於攻擊,而在於防守;所有想必我們沒有衝上前與他們硬碰硬,就好得多了。”
“更何況,此刻朕的兵力,與他們硬碰硬,亦著實沒有絕對的勝算。而待天一亮,趙將軍如沒有收到朕親筆的捷報,到青城相迎接的話;他定會察覺到不對勁,秘密聯絡納蘭侯爺前來支援。戰場上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而拖下去才能增加朕的勝算,朕隻求穩妥,因為朕不能輸!”
“嗬嗬,再說她宮九奕不是都幫朕分析好了。什麼前有伏兵,後有追兵;為避免被他們雙重夾擊,唯一要走得路便隻有突圍出去了麼?哼,朕偏要按照那個賤人所說得逆著來!如今之勢,你們還有什麼更好地計謀沒?沒有的話,就少說廢話;時間緊迫,傳令下去,立即整隊,大部分眾將士與朕馬上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