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在外,更新時間變的不固定,請見諒。今日兩更,第一更)
以武秋月的眼光和閱曆,自然能看出帖子的內容不盡不實。可是從隻言片語中泄露出來的信息,這個司馬鐵定也不是什麼好鳥。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從來對於“第三者”這個身份深惡痛絕;而且出手傷人也肯定是真實的(驗傷報告畢竟是真的)……
陳瀅萱是自己的秘書,她當然非常了解,這就是個非常柔弱,甚至有點缺乏主見的女孩子,傳統、善良而且單純,她是絕對不會主動做出“劈腿出軌”這樣的事情,哪怕她和之前的男友關係不好,她也不會這麼做。
那麼罪魁禍首隻能是這個“小白臉”了。武秋月對於司馬“軟飯王”的名頭自然有所風聞,但她以前隻當是八卦黨們杜撰的,可現在看來,這家夥的人品,確實低劣到了下作的境界,靠著一張俊臉不知道欺騙了多少女孩子……
今天她趕早班機返回崇安,剛下飛機就被秦書記和連市長在電話裏不輕不重的拿捏了幾句,諸如“要管好身邊的工作人員”之類的廢話,這讓她心情更加不爽。而且當她給陳瀅萱電話了解情況的時候,陳瀅萱這個傻妞不僅直接告訴自己要辭職,而且還在一味的為這個家夥辯白打掩護,這幾乎讓她有生以來頭一次體驗到了“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種“氣炸了”的感覺。最後,看這個傻丫頭“中毒”頗深,鐵下心要維護這個小白臉,她就丟下一句“辭職的事情另說,你讓這個混蛋馬上滾到辦公室來見我!”就摔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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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壓抑!
司馬心裏哀鳴一聲,怎麼武秋月陳瀅萱主仆倆都喜歡玩這一手涅?不知道少爺最怕這個嗎?不僅沒水喝,連座位都沒有,隻能幹站著……苦啊!
司馬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武秋月,卻發現她原本古井無波的冷漠臉龐上,正呈現出非常複雜的神色,忽紅忽白,帶點憤怒,帶點懷念,偶爾還有些哀怨……暈,這是啥狀況?司馬徹底暈菜了,難道自己的帥臉附加的“魅惑”技能,已經恐怖到連四十多歲的女市長都能誘惑到的地步了?
司馬如果知道,自己的臉不僅沒誘惑到武副市長,反而給自己加了一個碩大的負分,恐怕要大叫冤枉,這玩意兒完全是爹媽給的,咋也成罪證了?
眼前的武秋月和陳瀅萱畢竟身份不同,氣場更是差別巨大,司馬可以在陳瀅萱沉默的時候,主動開口扯兩句閑話打破一下沉默,可在武秋月麵前,他算是徹底沒了咒念,隻能無奈的硬扛。
他現在可是相當的難受,僅僅是一個眼睛看哪裏,此刻都成了問題——對於女性領導,你直直的盯著別人的臉,不僅極不禮貌,而且顯得極其猥瑣;看天花板?你在領導麵前昂個頭,是在示威咩?眼神亂飛?更不可取,這會讓人感覺到你的心虛——雖然心虛的原因是因為不敢看漂亮女領導的臉,這特麼根本是個死循環啊。沒有選擇之下,司馬頭一次在其他人麵前低下了頭——咱裝“羞澀”、“內秀”總行了吧?領導可不要太苛刻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司馬可不知道,從他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起,武秋月原本憤怒的心理,就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激烈變化。
按武秋月原本的想法,司馬一進門,她會在第一時間拍案而起,痛斥這個“無恥的小白臉”、“下流的第三者”、“卑鄙的軟飯王”,她要問問他為什麼把陳瀅萱那麼個可憐的女孩子給害成這個樣子……
可是當武秋月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司馬,卻差點心神失守——兩個已然失去聯係十多年的故人氣息撲麵而來,雖然他們的容貌身影經過二十年的時間磨礪,已經漸漸有些模糊,但是那種感覺,卻依然清晰……而且,他還姓司……
武秋月的腦子裏亂成一團,這個意外發現讓她幾乎徹底失去了一直以來的從容淡定。十幾年前少女時代的傾慕對象,和眼前這個低著頭有些羞澀的大男孩兒,還有腦海中對司馬已經有些根深蒂固的“無恥的小白臉”、“下流的第三者”、“卑鄙的軟飯王”的成見重合、交織在了一起,讓她變的猶豫、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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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大班椅上坐直了身體,雙手手指交叉撐在胸前,臉上勉強維持著一種隨時可能崩潰的嚴肅,用一貫的淡漠語氣說道,“你不準備對我說些什麼嗎?”語氣裏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發覺的顫抖。
甚至連一貫注重細節的司馬,都忽略這一點情況。他隻知道,謝天謝地,領導終於讓自己開口說話了……他迅速抬起頭,眼睛裏帶著一點委屈、一點倔強,還有一點點的無奈,朗聲回答道,“武市長您似乎對事情已經有了些定見,我想並不需要我再解釋一些什麼。”和他表麵上所表現出的完全不同,司馬心裏自言自語道,“尼瑪,體製這玩意兒確實鍛煉人啊,少爺的演技又精進了,先把委屈裝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