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保持著恭敬彎腰,聆聽教誨的姿勢。手上拿著已經傳來忙音的手機,額頭上的汗珠開始一粒粒的凝聚,滑落。
金老板在黑白兩道呼風喚雨,人人敬畏。但他心裏十分清楚,自己就是背後大老板養的一條狗而已。
自己夠凶夠狠,背後大老板分量足夠,所以在江口市這個地界上,不管黑*道還是白道,知道這層關係的人,幾乎沒有不賣他金老板一個麵子的。
主人要痛罵自己的家犬,甚至的毫無緣由的打罵一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金老板要是有任何不滿,不需要他提出來,背後靠山立刻可以另外提拔一個狗奴才,頂替他的位置。
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金老板的位置,希望取而代之。
但大老板剛才打來的這通電話,除了發泄以外,金老板毫不困難的聽出來,裏麵還有著濃濃的恐懼。
這恐懼之深刻、深沉,讓一向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的大老板都無法完全掩飾,暴露在了自己的狗奴才麵前。
這才是讓金老板感到心底發寒,難以置信的根本原因。
大老板是誰?他是什麼身份?
在江口市這個地界上,還有什麼能讓他如此失態,毫無緣由的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發泄一頓怒火。
還有……恐懼!
金老板緩緩的將手機放回茶幾上麵,身體往後靠,將整個人埋進了昂貴的真皮沙發上。
他的理智慢慢回歸,思緒在這個時候變得格外的活躍。
聽剛才大老板話裏的意思,好像是責罵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所以將他給牽連進來?
但自己最近沒有跟上麵夠分量的人物有任何來往,更不要說過節摩擦了。
能跟大老板相提並論,甚至讓他也感到深深戒懼的人物,金老板數來數去,在江口市也沒有幾個。
而自己認識,並且能接觸打交道的,更是一個都沒有啊。
大老板說的,倒是是怎麼回事?
金老板絞盡腦汁,思來想去。
突然,他腦海裏電光一閃,想到了昨天晚上派人對付逍遙居兩個不識抬舉的小小廚師。
還有今天早上,原本答應的好好的衛生局、工商局、稅務局等多個部門,突然之間一起反口,終止了對逍遙居聯合突擊檢查的行動。
難道說,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這家新開張沒有多久的小小飯店?
金老板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正的原因。
不然的話,沒道理會有這麼的巧合。
而且最近,自己也沒有做過什麼事情,得罪過什麼人的。
按道理說,以金老板的心思頭腦,不應該都如今才想到逍遙居上麵去。
不過他對於逍遙居這個小飯店太過輕視了,根本沒有將其當做一會事。
以為隻要按照以往對付商業上對頭的手段方式,就能輕鬆的將其扳倒,讓其俯首帖耳,不敢反抗。
哪裏想到,這居然是一塊超合金鐵板,硬的一*逼!
自己好懸沒有一腳踢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