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才剛剛出來,朕還沒有和你好好的說過話,你一來找朕就是為了跟朕理論一個不相幹的人?況且她之前還是百般刁難你,讓你吃了那麼多苦的人。這是為什麼?我們就不能說說我們的事情嗎?”聽到玉兒一步步的逼問,子陽徹很是生氣的說道。
“回陛下的話,玉兒來這裏不是為了跟陛下理論什麼,而是為了問清楚事情的緣由罷了。玉兒不管那個人是誰,玉兒隻關心事情的真實性。再者,這個人還是您姑姑的女兒,當年您娶她的時候不是承諾過,您要照顧她一輩子嗎?您還說過,不管以後會怎麼樣,她都是您唯一的皇後嗎?”玉兒聽到子陽徹的話,很是失望。陽佟真兒之前是對自己不好,可是她也是因為太愛子陽徹了。子陽徹對她的承諾都可以不遵守,那自己呢?
“是,沒錯,朕是承諾過。可是她呢?你看看她這兩年都做什麼?身為皇後,一國之母,不但沒有做好自己的本分,反而處處刁難後宮的妃嬪。前一段時間又用宮中禁忌的巫術去詛咒語蓉和寒兒,你說,朕能姑息這樣的人繼續做後宮之母嗎?當然是不可能,朕念在她是朕姑姑女兒的人份上,隻把她打入了鳳安宮思過,這才幾天,就又給朕折騰起來了?還有朕那個霸權的姑姑,他們母女兩個沒有一個是讓朕省心的。你說朕除了這樣,還能如何?”子陽徹聽完玉兒的話後,很是生氣。他把所有的幾年來的委屈全部說了出來。這次,他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陛下說的是,但是陛下,不管他們做了什麼,您當年是有承諾的,君子一言,況且您還是天子,更不能違背您的承諾了。而且據玉兒所知,陛下好像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去證明這些事情是皇後做的吧。是,巫術之事是搜出來木偶了,但是陛下能肯定木偶就不是有人買通下人丟在鳳安宮的嗎?還有,皇後從小在皇宮長大,對於民間的巫術,她怎麼會知道?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告知,她又從哪裏得知?難道陛下就沒有想過嗎?”玉兒沒有想到子陽徹現在對陽佟真兒是真的到了恨之入骨的程度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人可以變得這麼快?
“朕不想想那麼多,朕隻相信朕眼睛看到的。好了,玉兒不要說了。現在外麵下著雨,你在這裏休息一會,等雨停了,你再回去。”子陽徹看說不通玉兒,而且玉兒還一直跟自己理論陽佟真兒的事情,這讓子陽徹很是不能理解。
“陛下,您為什麼不能相信玉兒說的話,為什麼不能好好想想玉兒說的話?您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給皇後定罪,您不能。”玉兒看到子陽徹居然為了堅持他自己的想法不惜選擇不相信自己,玉兒心裏很是傷心和失望。她心中的子陽徹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朕不相信你,而是朕的旨意已經下了,就不能更改,否則朕的威嚴何在?既然朕下的密旨你們都知道了,那陽佟真兒就真的非殺不可了。”子陽徹聽到玉兒還在為陽佟真兒說話,於是便徹底的生氣了。現在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快殺了陽佟真兒。
“陛下,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您還是玉兒心中的陛下嗎?在玉兒心中,玉兒所認識的陛下不是這樣的,他會把每件事情都搞清楚再下旨意,不會枉殺一個人,況且這件事還非同小可。陛下,這是為什麼?”沒有想到子陽徹會說出這樣的話,讓玉兒很是受打擊。難道子陽徹已經徹底的變了?變得這麼的不分是非?
“朕變了?玉兒,是朕變了,還是你變了?朕愛了你這麼多年,朕的心何曾改變過?直到現在,直到現在你為了別人和朕爭吵,朕還是不怪你,可是朕就是不理解,陽佟真兒哪裏好了?居然讓你不惜和朕爭吵隻為了給她求情?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朕變了?”子陽徹聽到玉兒傷心的話語,說自己在他心中已經改變了,頓時心就像是被誰給刺了一刀一樣痛。
“玉兒沒有變,玉兒一直都是那個玉兒,玉兒謝謝陛下多年來的愛護,但是玉兒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被處死。玉兒在此懇請陛下收回成命。”玉兒看子陽徹非要如此了,便退而求其次,先保住她的命才說。
“稀裏糊塗的處死?朕覺得她死的很明白。玉兒不必再說了。既然你非要給她求情,那朕馬上就明明白白的下一道聖旨處死她。你回去吧。你再說也不會改變朕的決定的。蘇能,送玉夫人回去。”子陽徹見玉兒今日說什麼都要讓自己收回成命了,頓時急了,一生氣便說出了剛剛的話。殊不知剛剛的話深深的刺透了玉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