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陛下的話,惜文邢武兩位大人在安神宮外求見,得知您在這裏,便命人來傳話來了。”安德聽到子陽徹的問話後,低頭回答道。
“哦?怎麼兩個人都在?不是讓他們在家休息嗎?他們有沒有說是什麼事?”聽到安德說他們兄弟二人都來了,而子陽徹想到自己不是放他們假讓他們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外公的嘛,怎麼都來宮裏了?想到這裏,子陽徹用不安的語氣問到。
“回陛下的話,聽來人說,說他們二人,他們二人”想到剛剛小太監說的話,安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子陽徹的話好了。
“說”看到安德吞吞吐吐的樣子,子陽徹站起身來,不耐煩的說道。
“諾,來人說他們二人身披孝衣來的。”安德看到子陽徹生氣了,便趕快說了出來,果然,說完後,子陽徹的身體猛地一怔。
“什麼?隨朕去看看。”當安德的話驗證了自己心中的不安後,子陽徹再也呆不住了,立刻命安德隨自己往安神宮走去。
“陛下。”就在子陽徹就要走出舞寒宮寢殿的時候,一直躺在床上的周語蓉趕忙緊張的喊了一聲子陽徹。不知她這一聲喊是怕子陽徹把自己的事情忘了,還是想安慰子陽徹。這個,真的無從考究。
“你先在宮裏休息,早上就先不要去請早安了,朕會派人去跟母後說的,等朕忙完,自會讓人去查這件事的。”子陽徹聽到周語蓉的喊聲後,立刻停在原地,麵無表情的對著床上的周語蓉說道,此時他的心裏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見到惜文和邢武。於是,說完不等周語蓉再說什麼便快速離開了舞寒宮,馬不停蹄的往安神宮走去。
“怎麼回事?”當大老遠看到惜文和邢武跪在安神宮門口時,子陽徹不等人通報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對著二人問了起來。
“陛下,陛下,惜文的爺爺,沒了。”二人聽到身後子陽徹的聲音後,顧不得行禮,便已經哭趴在地上了,眼裏的淚水瞬間淌成湧泉。
“怎麼回事?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嗎?”聽到兩人的話,看著兩人淚流滿麵的樣子,子陽徹頓時慌了。雖然他心裏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可是當聽到兩人說出來的時候,心裏還是猛地一抽。
“回陛下的話,爺爺的身體一直就不好,前些天就已經不進食了,隻是人還有意識,直到剛剛的前兩個時辰,爺爺還突然清醒的對我們兄弟二人囑咐事情,原以為爺爺是好的跡象,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人臨去前的回光返照。惜文,惜文沒有照顧好爺爺,請陛下怪罪。”惜文聽到子陽徹的話後,哭著對子陽徹說道,想到自己以後沒有爺爺了,以後左丘家就靠他這個長子撐著了,心裏頓時很難受。
“起來。”看到悲傷的二人,子陽徹一把把兩人拉了起來,並往安神宮走去。誰也不知道子陽徹此時的內心有多難受,他之所以沒有流淚,是因為他硬生生的把淚水咽下去了,這就是帝王,不管是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情,淚水都不能從眼眶裏落下。
“陛下,今日惜文和邢武一來是給陛下報喪的,順便請示一下陛下爺爺的後事,二來是來向陛下請假的,估計這些日子我們兄弟二人都不能幫陛下分憂了。”跟著子陽徹走到安神宮後,惜文請示般的語氣說道。當他看到一語也不語的子陽徹,心裏很是沒底。
“朕的外公去世,朕心裏很是難過,你們身為他的孫子,理應幫他好好料理後事,你們且回去忙,宮裏的事不必操心,自會有人去做,至於外公的喪事,安德,傳旨,左丘老將軍為溫聖效勞了一輩子,現在又因為過度操勞而病逝了,後事全按國喪去辦,朕要讓朕的外公風風光光的走。”聽到惜文和邢武的話,子陽徹想了一下說到。
“陛下,陛下的好意,爺爺會知道的,陛下的好意,惜文理解,明白。隻是陛下,爺爺臨終前告訴惜文,他的後事一切從簡,這是他老人家的心願,希望陛下能夠成全。就讓惜文平靜的送爺爺走吧。爺爺說他隻想死後能葬在皇陵附近就好,他說他要去找先皇,要繼續和先皇作伴,想在那個世界繼續為先皇盡忠,希望陛下能夠成全。”聽到子陽徹的話,想到自己爺爺臨終前的話,惜文請求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