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個小時過去了,蘇凡和陸可還在艱苦掐字中,秋高氣爽,午後陽光照在人身上十分怡人,可比賽選手二人手上已滿是汗,額頭上也微微浸出汗。
連續掐了三個小時的字,蘇凡左手酸軟無比,他知道《老人與海》這篇文章有兩萬多個字,挨近三萬,所以就算他餓著肚子,也絲毫不能停歇。
雖說一般的中篇小說都是上了三萬字的,但字數也不是區別短、中、長篇小說的唯一因素,其實,長、中、短篇小說的區別,主要是由作品反映生活的範圍、作品的容量來決定的。
即便蘇凡寫的總字數不多,但比賽下來肯定也夠他嗆的,三萬字,十個小時寫完,那麼平均一個小時就要用輸字機寫三千字。
一小時寫三千字對於從事網絡文學的蘇凡還不算太困難,不過現在隻能用左手掐字,那就有點吃虧了。
陳總編吃完古凱和莊言給他倆帶回來的快餐,繼續集中注意力,盯著大熒屏。
“蘇老弟這是想要表達什麼?風中殘燭的老人聖地亞哥去海上捕魚,接連幾次也都失敗,為什麼不讓他順利捕得魚,體現老人老當益壯的精神?”
對於一向將小說套路研究透徹的陳總編,對蘇凡此次寫法很是不理解,誰曾想到蘇凡正是在開辟新的小說套路。
就這樣,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鍾,比賽高台打起了亮光,然而比賽選手還在不停奮鬥中。
此時剛才那些早上離場的觀眾現在也都紛紛回歸,在剩下的比賽時間內,將二人的文學作品各自看一遍。
“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頸上有些很深的皺紋。腮幫上有些褐斑,那是太陽在熱帶海麵上反射的光線所引起的良性皮膚癌變。褐斑從他臉的兩側一直蔓延下去,他的雙手常用繩索拉大魚,留下了刻得很深的傷疤。但是這些傷疤中沒有一塊是新的。它們像無魚可打的沙漠中被侵蝕的地方一般古老。他身上的一切都顯得古老,除了那雙眼睛,它們像海水一般藍,是愉快而不肯認輸的。”
蘇凡文章中所述語句,無不透露出優美的文學氣息,主角聖地亞哥的硬漢形象,剛勁強硬,老人的形象也略帶滄桑之感。
臨近蘇凡文章結尾時,陳總編才不禁感慨道:“我大概能明白蘇老弟想寫出一篇什麼風格的文章了。”
就連平時閱文無數的陳總編,也都沒有料到蘇凡會是以這樣的寫法寫一篇中篇小說,一反以往小說的正常套路,來一個新穎而又現實的創新。
一場看似荒唐的比賽,到這裏卻又結束了,除了那些沒有耐心將比賽看下去的觀眾之外,比賽整個過程倒是沒有發生什麼荒唐事。
而台上四個評審員在整個比賽過程也都緊盯著兩個大熒屏,沒有發出過半點怨言。
“陳總編,《老人與海》也馬上結束了,你最欣賞文章中的哪句話?”古凱饒有興趣地問道。
隻見陳總編用右手中指聳了聳自己眼鏡框,緩緩說道:“一個人並不是生來要給打敗的,你盡可以把他消滅掉,可就是打不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