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一語驚人,說話如同安放一顆定時炸彈,使蘇凡當場僵在那裏,不知所措。
“錢呢?”嬸嬸再次厲聲問道,手裏的雞毛撣子已經有蠢蠢欲動之勢,不停地用它敲打著手心,已經在摩拳擦掌。
宿主的潛意識波動十分劇烈,蘇凡知道,他這是害怕這個惡毒的嬸嬸了,幸虧他這幾十年沒有白活,一見苗頭不對,他靈機一動,趕緊強擠出笑容應道:“嬸嬸,剛才我一不小心把銀行賬戶上的短信刪了,其實我今天掙了錢的。”
嬸嬸當然不會相信了,這傻小子還能掙著稿費?除非是哪家雜誌社異想天開!!
“那怎麼行?你昨天可是自信滿滿地答應了下來,要是拿不出證據,看我怎麼收拾你!!”嬸嬸慢慢朝蘇凡靠近,前者好似一匹餓狼,而後者則好似一隻待被宰割的小綿羊,害怕的逐步往後退。
“要不這樣,我這就立刻去銀行取一趟錢,然後轉交到你手裏怎麼樣?”
醉翁之意不在酒,蘇凡想要出門直接赴宴,陳總編也會按約定把三百元的稿費交給他,這樣回來就能給嬸嬸交差,所以自己謊報稱去銀行取錢。
“可以。”嬸嬸一口答應下來,讓蘇凡大喜,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撒謊撒過了。
“但是......”嬸嬸話鋒一轉,說道:“但你要取兩百塊,這是對你耽擱時間,沒有按時上交生活費的懲罰。”
不給蘇凡辯駁的餘地,嬸嬸操起雞毛撣子便回到自己房間。
空蕩蕩的大廳內,就剩下蘇凡一人怒視著嬸嬸離去的方向,此女人歹毒萬分,總是找理由挑自己的刺,使人心神不寧,要是還想安心創作的話,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待下去。
帶著一肚子的戾氣,蘇凡悶悶不樂地出了門,奔赴酒店。
路上,蘇凡一直低頭苦思,自己該如何才能擺脫這個心腸狠毒的嬸嬸,一下子把生活費提升至兩倍,憑誰也接受不了吧?
就好比這個月房租有六百元,結果下個月房東讓你交一千二百元的房租,感覺就是在純粹的敲詐。
不行,我得擺脫這個局麵,否則一直這樣被纏著,也不是辦法。
總編請他吃飯的地方也不算奢華,就是路旁一家地方小吃店,由於這裏主要賣的是地方特產食品,生意還是挺熱鬧的。
蘇凡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恰好到約定時間,於是他毫不客氣地踏進這家店,剛一踏進店門就看到總編在向他揮手。
入座後,陳總編便叫了兩籠蒸餃,順手把三百元耳朵稿費親手交到蘇凡手裏。
“蘇先生,請您笑納,這點稿費是您應該得的。”
蘇凡也正值生活困難時期,也不推脫,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這筆錢。
兩籠蒸餃被服務員端上桌,揭開蒸籠,香噴噴的餃子清香味四處彌漫,二人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這韭菜氣息。
“來,蘇先生,別客氣,快趁熱吃了吧。”陳編輯首先動筷,示意蘇凡不要講禮。
二人如同一對親朋好友,有說有笑的吃著,完全不像一個高冷編輯和一個低眉順眼的作者關係。
韭菜味濃鬱的蒸餃入口如同飄飄欲仙,沾著店內特製調料和著吃,好似人間美味,二人不一會兒便把兩籠蒸餃給吃得一幹二淨。
吃完後,二人滿頭大汗,渾身散發著餘熱,陳總編趁天色還不晚,便又向服務員要了兩杯茶,同蘇凡品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