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蛇出現的一瞬間,李墨腦中一暈,整個人就像是後腦勺被人猛的敲了一擊悶棍,大腦神經異常果斷的搞起了罷工。
那條小蛇毫不在乎小妖精正滿臉吃驚的看著自己,它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在空中圍繞著昏倒在地的李墨轉了一圈,緊緊盤繞在了李墨的脖子上,慢慢的依附上了李墨的胸口與肩膀,漸漸的變成了李墨身上一道精美的紋身,如果沒有親眼看見,誰也不會相信這道紋身在前一刻是一個可以騰空的活物。
震驚、恐懼、疑慮、為難,好多種情緒出現在了呆立在一旁的小妖精的臉上,讓她原本就誘人犯罪的臉蛋裹上了清純與魅惑並存的矛盾體,這是一種足以使任何有幸目睹的雄性生物產生一種想要對她褻瀆一番的欲望的撫媚。不過好在此時的李墨已經昏了過去,不然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亂子呢!
最終,小妖精好像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她堅定的走向了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的李墨,跪伏在他的身旁,張開了自己嬌嫩欲滴的小嘴,一口皓齒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粉嫩如玉手腕。
痛楚讓她美麗的臉蛋變的有些蒼白,鮮紅的血液從她手腕上的傷口湧出,順著她雪白的手肘滴在了地上,一根根青草在染上血液的瞬間變得更加茂密。
白藕般的手臂攜帶著一陣陣輕微的顫抖伸到了李墨的唇邊,一滴滴滾燙的熱血滴潵在李墨的唇上,李墨在昏迷中本能的一口裹住了小妖精手腕處的傷口,接踵而至的是他粗重的吮吸。
一聲銷魂蝕骨的呻吟以非常短促的方式從小妖精的嘴裏傳出,隨後的小妖精哼唱起了一種並不知名的歌曲,以小妖精和李墨為中心的空氣中傳來肉眼可見的波動,簡約而又唯美的曲調從小妖精誘人的小嘴唇中傳出,撩人心魄的音符在天際間不停的回響。
那些外表類似地鼠一樣的動物從洞中爬了出來,一個個的腆著圓滾滾的大肚皮,用力的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好奇的看著天地間突然出現的奇景。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落下,小妖精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的眩暈,一頭倒在了李墨的胸口上。
夕陽斜下,李墨幽幽轉醒,感受著胸口傳來的溫熱,睜開眼的李墨發現小妖精與自己正保持著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看著小妖精恬淡的睡相與她嘴角微微滴落出的一絲晶瑩,讓李墨的心髒一陣砰砰砰的亂跳。
李墨注意到了小妖精手腕處的傷口,再回想起自己方才在夢中好像喝了點甜甜的飲料,咂了咂嘴,仍有一股甘草味的餘香在自己的口齒間回蕩,捋順了事情來龍去脈的李墨不由得一陣心疼。
“小笨蛋,我隻是昏了而已,一天不喝水又沒什麼,你至於把血喂給我嗎?”李墨此時的心中特別的感動,溫柔的低聲像是哄著熱戀中的珍寶一般毫不吝嗇的送給了睡在自己胸口的小妖精:“老婆,你對我真好……”
小妖精忽然醒了過來,趴在李墨的胸口的她用自己會說話的眼睛看向了正在口頭上大吃自己豆腐的李墨。
“老婆,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李墨一臉臭屁的占著小妖精的便宜,單看表情與氣勢,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人絕對會以為這廝是一個標準的道學夫子、儒家大賢:“你說你怎麼這麼傻,雖然我從人販子手裏把你給救出來了,但我又不圖你報答我,喂我喝血幹嘛?”李墨越說,嘴越是沒邊:“你老公我好歹也是個中醫,雖然大多數的時候隻是給人弄弄針灸,搞搞推拿什麼的,但誰都知道普通人即使一天滴水不沾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剛才我也隻不過是頭有點暈而已,你這是何苦呢?又是何必呢?對了,剛說到哪兒了?好像是說到我不圖你報答我,嗯,你都是我媳婦了,咱倆是一家人,我要你報答幹啥?你懂我在說什麼嗎?啊,我是說,將來我們結婚了,你給我生七八十個大胖小子……”
小妖精好像突然才反應過來自己與李墨保持的這個姿勢有多麼的曖昧,“叮嚀”一聲叫著坐了起來,李大官人瞬間瞪圓了眼睛,魂不附體的流出了口水。
小妖精紅著臉從李墨的胸口爬起,低頭啐了一聲:“下流!”宛若黃鶯曉啼一般清脆。
這一句“下流!”把李墨驚出了一身的白毛冷汗,已經口頭上占了小妖精這麼久便宜,此時竟然發現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語言不通這層障礙,這對李墨來說無異於一聲晴天霹靂,這廝一直覺得,婊子雖然做了,但牌坊一定是要立的。眼下小妖精竟然能夠和自己溝通,那不是代表自己之前裝著正人君子的模樣所豎起來的牌坊都是風一吹就倒的豆腐渣工程麼?
我擦哩思密達!李墨的眼眶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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