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陸知曉這一回是真的愣了一下。
她忽地笑。
“所以你一定是中了誰的咒語的吧？這又到底是何方神聖的咒語，居然都可以厲害到了這般的模樣？如果我是並沒有弄錯的話，那現在的你，也都已經是要變得完全不像是你了！”
鍾吾微微一笑。
“原來並不僅僅隻是我自己有著一種我都要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感覺。是，我是當真的，已經是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要中了誰的法術了。小雪妖，如果真的有誰對我施了法術的話，那個人，也都應該是你，還有陸安然的吧？”
他最後看了陸知曉一眼。
“此次一別，也許後會再無期。小雪妖，你如果還有著什麼話是想要對我說的，那我也都隻好是要勸你一句，趕緊的把想要說的話都給說了吧。要不然，那就是當真的，再也找不到一個要去把自己所想要說的話都給說出來的機會了啊。”
找不到機會了啊……
鍾吾也都是就在說著的時候，自己已經是跟著，就在自己心底，一聲歎息。
他曾經也都是就在這恐懼著，若是哪一天，自己就連自己心底裏的話，都已經再也無法說出口了，那又會是變成什麼樣子？
隻是他也都想不到，原來會這麼快，就讓自己體會到這一種滋味。
其實就在回來之前，也都已經是想好了不少自己要去說的話的。
但是，這些所謂的，自己已經是想好了的，想要去說的話，也都是紛紛，就在自己當真看到了陸知曉的時候，無法說出口了。
他也都是當真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擔任這個鎮守邊疆的職責了。
甚至覺得，自己都快要不想要去麵對幽王了。
最大的感覺，其實還是覺得，自己並不想要去麵對幽王。
歸根到底，和幽王之間的事情，也都是讓他覺得，自己心底，有著幾分的無奈與悲哀的東西。
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後來，也都已經漸漸地，有了一種自己快要遺忘掉的感覺。
真奇怪……
明明自己都應該是要和幽王的關係很好的才對的。
但就在當初的那一段時間之中，偏偏，自己就是向著要去對付幽王。
其實，他就太多人的眼中，都是幽王那一派係的人。
一旦是幽王倒下了，就算他就是那個要帶頭去對付幽王的人，那又是到底如何呢？！
就算是那樣子的話，那些人，也都一樣，並不見得就會是對她有著些什麼好感！
甚至可能會是覺得，他和幽王之間，隻是已經彼此的爭鬥，越發讓那些人興奮。
當初的他……
鍾吾苦笑了起來。
越發想不明白當初的自己心中那些念頭。
竟然真的想著要直接推翻幽王，而並不是改變幽王！
哪怕大家過去都說著，無法對幽王造成什麼影響，但現在，陸安然是已經做到了的啊！
鍾吾漸漸走遠。
過去那些念頭，如今依舊困擾在了他的心底。
他無法去好好地麵對幽王。
於是也都隻好選擇離開。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