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舜向來說風就是雨,在自己坐上飛機的那一刻,她還不敢想象自己和他去旅遊。為此,他還貼心的準備了泳衣。
燒已退下去,隻是微微有點咳嗽,小優盡量忍住,不打擾到其他的乘客。
“去海南玩一圈,保準你的感冒好起來。”徐舜笑著說。
小優依舊沒什麼力氣,她勉強點點頭。其實自己最想去的地方時馬爾代夫,但是她想和自己的老公一起去。
又昏昏睡去。
中途飛機受大氣顛簸,有些晃動,她又醒了過來。側臉看徐舜眉頭深思,看著窗外。
“怎麼了?”小優問。
回過神來,笑笑:“沒什麼。”
小優也不再多問,睜眼看窗外,驚喜道:“下麵的白雲好像棉花啊。”說完便非要賴著換位置,在得逞之後便一心趴著窗外,看著下麵。
“你沒見過?”
“哎呀,那時候上學,哪有錢白天坐飛機。要坐也是坐夜裏的。”小優沒有轉頭,迷戀的看著雲朵。
“小時候,我就喜歡抬頭看白雲。心裏想著要是能像孫悟空一樣騰雲駕霧一樣就好了。”小優高興的說:“或者可以采一片當做棉被蓋,或者做棉花糖,或者……”
見她沒完沒了的幻想著,他忍不住說:“幼稚。”
噩夢陪著他的童年,很小就知道人死不能複生,知道要麵對現實。這些孩童般的幻想,自己從來不去想象,因為世界上沒有幻想。
可是,林小優在他麵前,卻像個孩子。
他伸手撫摸她的頭發。
她突然轉過頭,深深的埋到他的懷裏。
看外麵看久了,一時有點眩暈。所以她賴在他的懷裏,不肯起來。漸漸又睡著了,是吃了感冒藥的緣故吧,才這麼昏昏欲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機就感覺到了熱浪。連忙到洗手間換了夏季衣服,才慢騰騰的往外走。導遊已經到達了。
專門為兩個人服務的導遊。
“托你的福,我還能享受到這種待遇。”小優故作嬌嗔。
徐舜微笑,摟住她的腰,旁人看來,像極了蜜月夫妻。
下榻觀海酒店,窗簾拉開,大大的落地窗外就是大海,深海碧波,天水一色。小優伸了個懶腰,心想浪漫果然是用錢砸出來的。
感冒的症狀竟然不是那麼明顯了。隻是腳上的兩個小凍瘡在隱隱作癢,若不是來海南,她還不知道自己生了凍瘡。
她幹脆脫了襪子,揉了起來。
一隻手抓住她的腳,輕輕的揉著。
小優窘迫,想把腳拉回來。但是他的手勁又是何其大,根本脫不開。所以幹脆放任自己的腳享受舒適。
“過兩天就好了。”徐舜說。
小優點點頭。
徐舜輕輕一拉,小優的身子就到了他懷裏,然後,冷不丁的吻了下她的唇。然後又迅速的轉過頭,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臭小子。”小優惱。
徐舜卻迅速的放下她,往門外走去。
“幹什麼?”
“下去吃飯。”聲音已經飄到了門外。
小優跳起來,不甘心的朝外跑去。
海邊當然是以海鮮為主,但是小優不能多吃海鮮,所以點了一些海南特色菜。病愈,小優的胃口大增,兩隻手全部都用上了。
“這個樣子……”徐舜搖頭。
“幹嘛?”小優瞪回去。
徐舜無奈,依舊一如既往優雅的吃著。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小優竟一時不習慣。電話鈴聲似乎最近很少響,她掏出手機,架在脖子與耳朵之間,也不放棄手中的美食,哼出一個字:“喂。”
“死丫頭,你跑到哪裏去了?”姚雪的聲音鋪天蓋地而來,幾乎把自己的耳朵炸聾。為了心愛的耳朵著想,她終於騰出一隻手抓住手機,咽下口中的食物說:“我沒跑去哪裏。”
“那為什麼楊子軒說打了你好多次電話都打不通啊,我還擔心死了。”
“我沒事。”
“你在哪裏?”
“我……”
“哎呀,你真是要急死我,他說找你有很重要的事,你立刻打電話給他。”
“哦。”這丫頭,胳膊肘往外拐。
“你是不是和別的男人談戀愛了?”對方突然質疑。
“沒有。”
“那就好,你在哪裏?”
“海南。”
“你跑那麼遠幹什麼,老實交代,是不是和別人私會去的?”對方又開始鬼哭狼嚎。
小優蹙眉,輕輕說:“回來跟你說。”說完快速掛了電話。
徐舜依舊優雅的吃著一隻海蟹,似乎剛才小優沒接過電話。不過,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共同特點,從不幹涉對方的事情。
這樣,更像準備好了隨時分開。
小優抿嘴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