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嘛,萬一瞎貓碰見死耗子呢?”
“那行吧,剩下時間不多,我等你。”
掛了電話,江一鳴馬上讓開車的戰士更換目的地,用最快的速度去東海公安局。
軍牌小車飛馳而去,不多久就到了東海公安局。
江一鳴下車飛奔上樓,見過陸建平等人後,直接提審蘇海。
“呃陸局,錄像是不是可以關了?”江一鳴道:“我又不是專業人士,如果說服不了,錄了沒用。如果說服成功,那到時候再錄嘛。”
陸建平點頭,旁邊的幹警就把錄像給關了。
江一鳴把係統喵留在了單向玻璃後麵的這間房裏,防人之心不可無嘛,萬一由開了錄像,係統喵也可以示警一下。
先到審訊室裏坐好,就聽喇叭裏傳來陸建平的聲音。
“小江,你坐反了。”
“啊?”江一鳴趕緊一扭屁股,轉向180度重新做好,不過感覺怪怪的。
陸建平捂著腦門道:“我是說你坐嫌疑人位置上了。”
……汗。
趕緊起來,坐到對麵的位置上,就說怎麼怪怪的,怎麼會背對著……
剛剛坐好,蘇海被人給帶進來,不同於洪家鼎,公安局掌握著他一些犯罪證據的,所以他手上帶著手銬。
不過除了手銬和服飾外,蘇海看起來到和平常沒什麼不同,臉色依然掛著笑,看起來還是和熱情的保險人員差不多。
“沒想到我倆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後,江一鳴首先開口了,“鼎爺這次玩得太大,必須有人出來頂,看起來好像是你?”
蘇海臉色毫無變化,靠著座椅望著天花板發神。
“我打薑誌勳的那場,你看了嗎?”江一鳴換了個話題。
“看了,很精彩,很厲害。”蘇海還是望著天花板。
“而這種厲害,是可以速成的,方法我已經獻給國家,知道我剛去見了誰嗎?”
蘇海微微一僵,看著江一鳴道:“誰?”
“不重要,反正現在我和鼎爺是死局,不會因為你出來扛,他就沒事。換句話說,你的犧牲,沒有意義。”
蘇海眉頭微皺,雙拳緊握。
江一鳴揉了揉鼻子道:“所以,鼎爺倒台隻是時間問題,他就像尿壺似的,用得太久,太髒太臭。家裏都有獨立衛生間了,誰還會留著尿壺?更何況還是有髒又熏人的尿壺。”
“尿壺?”陸建平在另一間房裏倒覺得這個比喻有意思,難怪這小子不讓錄像呢。
審訊室裏,蘇海對於這個比喻也微微一怔,心理防線稍有鬆懈。
江一鳴又道:“我知道,這次外圍牽扯的金額那麼大,莊家肯定不止鼎爺一人。但這件事既然捅出來了,其餘人隻會自保,你說呢?”
蘇海這就有些不懂了,“既然都是尿壺,主人家為什麼不一次性都扔掉呢?”
江一鳴摸了摸鼻子,沒聽見係統喵的示警,這才到:“國家要的是穩定嘛,破案率在高,也不如犯罪率低來得漂亮。”
陸建平幹咳一聲,這小子,還真敢說啊。
蘇海若有所思,“那你就不怕報複?”
嗬嗬,哪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不過,這話就算沒錄像江一鳴也不會說,要不然這麼說了,豈不是代表他以後還可能會和那些人合作?
這不是找死麼。
所以江一鳴笑道:“我現在可是寧京軍區的武術總教練,他們躲都來不及,還敢來找我麻煩?”
見蘇海的心理防線又有些鬆動,江一鳴感覺猛藥下得差不多,可以小米粥暖胃了。
便道:“特赦令我求了一份,鼎爺手下我也就和你認識,所以要不要戴罪立功,你自己考慮。江湖飯,吃不了一輩子,有機會做正行,就別當尿壺了。”
見蘇海似乎還有顧慮,江一鳴想了想道:“如果你擔心被報複,這事之後,我領你入八極。”
“當真?”蘇海兩眼一亮,但不怎麼敢相信。
江一鳴向後一仰,靠著椅背道:“賭一把嘛。”
“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