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摩的師傅重新送我回到剛才的醫院,在醫院裏的藥房買了兩瓶跌打油,接著讓摩的師傅送我去躍天和一軍的家。
躍天家就在路邊,我到的時候,他剛送過女朋友回家,他一個人正準備進家門,我把一瓶跌打油扔給他就走了,一軍的家我去過兩次,在機關大院裏麵,門口的保安應該是全城最盡責的保安了,攔住我問:“找誰呀?”
“三棟二樓的王一軍,他爸是王某某”我微笑著回答他。
“哦,是王委員家啊。”保安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和藹起來,“進去吧。”
我找到一軍的家,敲門,門很快開了,我看到一軍的女朋友在他身後,還沒等一軍說話,我把跌打油塞給他,說:“這個你可能用的著。”然後接著小聲說:“怎麼帶到家裏來了,你老爸老媽呢。”
“我老爸調到地區市去了,有兩個星期了,我老媽也跟著去了,很快也會調過去。”一軍說明道。
“同誌,恭喜你,你自由了。”我學戰爭電影裏麵的腔調和他開玩笑說,“我先走了。”
出了機關大院,重新搭了輛摩的回家,小心翼翼的開門、進門、關門、上樓梯、進自己房間,還是吵醒了母親,母親問:“沒喝醉吧。”“沒有,沒喝酒。”母親得到我回答後關房門休息了。
我倒在床上,透過窗戶看見皎潔的月亮,不自覺的心裏想起了楊雪,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以前見過很多女孩子,無非就是一麵之緣,轉過頭就沒有那種回味的感覺和想下次見麵的期待。可今天有,這個是自己騙不了自己的。好像忘了問她家的電話,下次吧,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衝個涼,睡覺。
第二天,還在睡夢當中,就聽見樓下的電話鈴響了,緊接著就是母親在呼喚我:“立千,接電話。”
我睡眼朦朧的摸下了樓,拿起電話,有氣無力的:“喂……”
“快來我家吃飯。”一聽是一軍的聲音在那頭說。
我看了下時間,十點多一點,就說:“急什麼急啊,現在吃早飯已經過點了,吃午飯又太早了,搞什麼飛機呀?”
“快點來,別囉嗦,來晚了可別後悔。”一軍有點不耐煩了。
“好好好,等會就來。”我一聽一軍這麼說,就感覺有事情在裏麵。
“等什麼等啊,快點。”
“我總得先洗臉刷牙吧。”說完我就掛了。
既然答應了,就得快呀,洗簌完畢,就打算出門。“不吃早飯啊”母親問。這才想起還沒吃早飯呢,心想,也就幾分鍾,吃了再去,就急急忙忙三兩下吃了一碗。母親的話,能聽的盡量聽,能做的盡量做。
出門搭了摩的,就往一軍家趕。為什麼不騎自行車?騎車,開車都不方便,到哪都要找個地方停放,還得擔心安不安全,到現在我都是這樣想的,除了上下班自己開車,其他時間都盡量搭出租車,我把車當成是一個累贅,而不是在別人麵前炫耀的資本。
路過機關大院的保安亭,保安還沒來得及問,我就直接跟他說找三棟二樓的王一軍,保安點頭示意可以進去。
找到一軍家,敲門,開門的是楊雪微笑著說:“速度還挺快嘛。”我很納悶的進屋,才發現一軍一直在向我擠眼睛,我開始明白他電話裏麵的意思了。
“昨天讓大家受驚了,我今天特意請大家到我家來吃飯。”一軍說話的語氣好像是要擺酒席一樣,“剛才楊雪和躍天小兩口一起來的,後來躍天兩個人有點事先走了。”
這時楊雪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來了,我跟著也坐過去,不過沒靠的很近。
“吃什麼呀,快拿出來吧。”我坐下就說了。
“別著急,菜還在菜市場呢,等買回來了,我一個一個給你做。”一軍說話的潛台詞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意思了。
“搞了半天,米還在田裏,肉還在豬身上,是吧?”我邊說邊指他身上。
“你身上帶了肉?”一軍順著語氣又反問我。我剛要還擊,楊雪就轉過頭來,邊笑邊說:“我們去買吧。”
“就到路口的小攤上買就行了。”廚房裏傳來一軍女朋友的聲音,還聽見洗東西的聲音,估計是在洗餐具,因為這幾天一軍肯定沒動過廚房了。
“拉著人家的手走撒,還等什麼。”一軍邊說邊和我打手勢。
“我們走吧。”我輕輕的拍了一下楊雪的肩膀,和她說。“嗯。”楊雪輕輕的答應了一下,就走在前麵,門沒關,直接就出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昨天我送跌打油給一軍後,一軍和他女朋友說:“瞧我哥們,好吧。”他女朋友沒回答他,換了個話題說:“他和那個楊雪好像有點意思哦。”“嗯,這個傻子也能看出來。”一軍同意他女朋友的觀點,“這樣吧,我打電話給躍天讓他們明天都來我家來玩吧。”“到這?”一軍女朋友不解的問:“怎麼玩?”“買點菜,做飯吃咯,這樣交流的機會比較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