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呢。”躍天指著角落裏麵的一張球桌。
我們穿過球桌間的通道,往那張球桌走去,躍天邊走邊留意在各個球桌玩的人,這可能是外麵混的人的習慣吧,一來是看看有沒有熟人,打個招呼,免得別人說你大牌;二來是看看有沒之間發生過不愉快的人物在,好有所防備。這個我說的沒有絲毫的誇張,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走到還差一個球桌的距離時,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就來了,“天哥、千哥,親自來打球呀。”
說話的是王一軍,和我們認識了很久了,久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認識他的,不過他家的情況我們還是很了解的,他老爸是政府官員,不過運氣不好,現在不是很得勢,他和我是同一屆畢業,現在等著安排做公務員。
我和躍天隻是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因為我們發現比他更使我們感興趣的人,和他一起玩桌球的三個女孩子,其中一個是一軍的女朋友,和一個女孩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一軍和她的女朋友是在一起最久的一對,其中分分合合也好多次,每次吵架就拉我們出來喝酒。另外兩個不認識,不過估計是她女朋友帶出來玩的。
“那個打球的怎麼樣?”躍天在我耳邊問我。
我順著他的視線一瞟,差點就要流鼻血了,那個女孩正在架杆打球,由於是彎著腰正對著我們,雌性特征噴湧而出,我現在知道他說的另外的人指的是誰了。
“這個確實適合你,隻有你才搞得定。”我用手擋住嘴小聲取笑他。
“是我前兩天看到她和一軍的女朋友一起逛街,今天特意要一軍讓他女朋友請出來的。”躍天的語氣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一樣。剛才還說他經常留意周邊環境,現在又多了第三個用途了。
“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那個,乖巧一點。”我開玩笑的和他說。
“純,就你純好吧。”躍天邊開玩笑,邊去搶一軍的球杆,“你這槍法,六個洞都找不到洞口,看我怎麼找給你看啊。”說著球杆就到手了。
本來就無意打球,一軍就順勢讓給了他:“你厲害些,我看你找一晚上,看能不能找到洞口。”
這明顯是話裏有話的葷段子,這時候一軍的女朋友也聽出來了,對著一軍嬌嗲的說:“你們這些人啊,這麼正經的體育項目,就被你們糟蹋了。”
“我們軍哥人都被你糟蹋了,你還說。”躍天繼續他說話的風格。
“要的咯。”一軍的女朋友邊說邊起身想用腳踢躍天。
當然踢不到了,不過兩個人就這樣圍著球桌追了起來。
“不打球就走了啦,在這裏過家家哦。”我樂得忍不住了說道。
“走咯,走哦,我投降,我投降。”躍天逮到個台階,馬上就下來了。
這時候一軍已經向老板付過錢走過來了,過來就問我們:“去哪一家。”“隨便去哪一家咯”我回答道,因為小城實在太小了,吃來吃去,就那幾家,而且那時候的規模都很小,一家頂多也就可以同時容納三到四桌人。
“那就去下麵那條街吧。”躍天看大家都沒主意,就邊說邊用手指了指方向,離桌球場不遠,走路都不需要三分鍾。
“那,走吧。”一軍和躍天就去取車去了,一軍邊走邊說:“千哥帶她們先走,我們跟在後麵。”一軍隨時都要展現他的紳士風度。
“美女們,請跟我來。”於是我就帶著她們往吃飯的地方去了,他們兩個騎著摩托車,放慢速度在後麵跟著。至於為什麼呢,因為那段時間治安不好,太亂了。
沒有三分鍾,我們就到了一家飯店門口,“老板,有沒位置?”我先進門問老板。“有,有,有”老板忙不迭的回應,“裏麵有個空包間。”
我連忙返回門口招呼她們進來,這時候一軍和躍天已經在鎖車了,接著就跟著進來了。
包間不大,剛好容下一桌,大概可以坐八個人的樣子。女孩子們都挑裏麵的位子坐了,躍天進來後就嚷道:“這樣坐怎麼行呢,軍嫂,我們換個位置,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剛才有個人可不像這樣有禮貌的哦。”一軍的女朋友借勢拽起來了。
“我剛才錯了,好了吧。”躍天油嘴滑舌慣了,不在乎麵子。他一直跟我說,這年頭麵子值幾個錢啊,越想要麵子,越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