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肮髒的東西。”周不甘惡心的啐一口,抬起手就要開槍。
沒想到苪倩卻忽然伸手攔住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周不甘不解,好友為什麼要阻止自己為民除害。
“你沒有見過血,是不可能打中的,再說我們還要救人呢。”苪倩柔柔的一笑,一指我道:“郝炎,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們在另外一個手術間等你。”
我們倆人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齊齊會心的微微一笑。隨即三人攙扶著那位半死不活的老外走出手術間,而我則是若無其事舉起**,在槍口上吹一口氣,很滿意的擺個POSS,對準了老人頭。
“你……你要幹什麼?我都說了,你為什麼還要開槍!”
我很詫異:“咦,我可沒答應你,隻要說就不開槍的啊!”
“你……你不能這麼對待我,你這是殺人,會判死刑的!”
我恍然大悟哦的一聲,將槍從腦袋挪開,對準了脖子下麵的玻璃管:”謝謝你提醒我,打腦袋是殺人,那打玻璃管總該可以了吧。”
“不……求求你……不要呀,我不想死,不想死啊!”老人頭苦苦哀求。
我微微一皺眉,慢慢放低了槍口。這倒不是心軟,也不是怕殺人什麼的,更加沒有道德上的原因。要知道當兵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就經曆過殺人的心理曆練了。況且麵對一個根本不是人的靈魂,就更加不可能有什麼道德負擔。
之所以放棄開槍,那是因為我看見了一個很詭異的情景。在老人頭旁邊的那顆年輕人頭,本來是瞪目圓睜怨恨憤怒的,此刻卻變成一幅嘴臉,露出非常猙獰恐怖的笑容。
“好吧,你說服了我。”我站直身體,將槍重新插回腰間:“怎麼說你也還沒有死透,殺人總是不對的。”
老人頭已經被我折磨的有些精神崩潰,但見槍被收起來,還是感激涕零:“謝謝……太謝謝你了。你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要多少錢我都會補償給你的。”
我嗬嗬一笑:“錢就不必了,我也沒做過什麼好人的事情。不過呢,誰讓我今天心情不錯呢,當一回活雷鋒也是應該的。”說著伸手捧起那顆年輕的人頭。
“你……你要幹什麼?”老人頭馬上察覺到我的用意。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老人家一個人孤零零的有些可憐,不如讓你倆父子見個麵,互相也能聊聊天解解悶啥的。”
“不……不要……把他拿開,我不想看到他!”
我哼著小曲,很愉快的將年輕人頭放在老人頭的對麵,兩個人頭間距不超過一個拳頭。老人頭睚眥劇裂,發出恐怖的刺耳尖叫。
“爸……爸……爸爸!”年輕的人頭,笑的更加猙獰,嘴唇一張一合發出割斷喉嚨的破裂聲。
“不……不要呀……。”
“爸爸……他們將我頭割下來了……連麻藥都沒打,就這麼活生生用鋸子鋸呀……鋸呀……爸爸!我好疼啊!”
我轉身向手術間的房門走去,背後的老人頭用近乎乞求的可憐聲音哀求:“不……不要走……將他拿開,求求你,求求你了。”
我毫不為所動,一隻手按在了門上。
老人頭看到我毫無回轉的可能,聲音陡然變成惡毒的咒罵:“你這個肮髒的下等人,愚蠢的雜種,你……你這個惡魔,惡魔!”
惡魔嗎?我無奈的搖搖頭,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惡魔呢。推開房門,將年輕人頭惡鬼笑聲,以及老人頭哀嚎絕望的哭泣甩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