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遊微微一笑,真不希望那是假的。絡腮胡道:“地址你記一下,長興島最東麵有個叫種子圩的地方,預言家叫施九同,你們打聽一下。”秦多遊心裏一動道:施九同?他難道和曹泥的師傅老宅仙施不同有關係,也是施家村的人。記下地址之後,秦多遊問道:“你怎麼不問我哥哥曹泥去了哪裏?”絡腮胡目光微微一閃,冷笑道:“你以為我們當警察的每天上班就聊聊天玩遊戲啊,有些事情我根本不用問你們,行啦,沒事散了吧。”他站起身又瞧了蘇慧姨兩眼,轉身走了。
姚江琪笑道:“那看來我們要公費出去旅行了是不是?”秦多遊道:“是啊,都準備準備,咱們明後天就出發,正好順路去崇明找我大哥,他估計快出關了,差不多三個月了。”姚江琪道:“秦大,你回家把那三個字拍成照片吧,我繼續發動雙刀會那批人想辦法,他們近來擴張的比較迅速,各行各業的精英都有人加入,群都開兩個而且已經不止於江浙一帶了,有向全國蔓延的趨勢。”秦多遊一笑道:“隨便他們搞吧,隻要別再穿短褲出去鬧事冒充黑社會就謝天謝地了。”
兩天之後,秦多遊三人踏上了去長興島的路,他光頭帶了頂絨線帽,繼續背著80升的鳥包,衝鋒衣登山鞋;蘇慧姨仍是職業套裝,不過戴了副黑框的平光眼鏡,顯得更冷,單肩挎著包;姚江琪還是尋常模樣,背著個雙肩的旅行包。三人在出發地點碰頭,姚江琪就樂道:“秦大,你怎麼背那麼大的包,還是鳥包喲。”秦多遊笑道:“包大說明我裝備精良,包大我可以幫你們分擔東西,我就是背著這包去的高陵,遇上的曹大哥。”蘇慧姨二話不說卸下包丟給他道:“交給你了。”姚江琪也跟著學,兩女頓時就空手了,秦多遊隔著帽子撓了撓頭,心裏還真願意。
走長江隧橋到了長興島,三人一路問著搭車輾轉才到了種子圩,秦多遊不由道:“我們的基金會裏現在有多少錢,你讓雙刀會給咱配輛車怎麼樣啊,最好是越野的。”姚江琪道:“我回去征求一下意見。”蘇慧姨道:“買車的錢我可以支援一部分。”秦多遊朝她一挑大拇指道:“師妹太豪爽了真乃女中豪傑。”三人繼續打聽,終於問到個認識施九同的人,那人說的明白,施九同的確幾天前死了,那就是個脾氣古怪離群索居的怪老頭,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住在海邊基本不與人往來,不過他有個傻兒子據說還不是親生的。
秦多遊一聽有個傻兒子立刻來了興趣,三傻五姨還缺著一傻呢,問清方向這就要去探訪,被問者道:“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根本沒什麼好瞧的東西,就三間破磚屋,現在又多一座孤墳,那傻兒子有點神出鬼沒,經常看不見人,要麼就在墳前喃喃自語,我們村裏人都不敢靠近,那家夥五大三粗怪嚇人的。”秦多遊更是來了興趣,和蘇慧姨、姚江琪直奔海邊,果然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三間破舊不堪的磚屋,叫門沒人答應,進屋瞧了瞧滿地的枯草,家具上都是灰塵,根本就不像有人住的模樣,更別說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秦多遊心裏不免有些失望,心道預言家和先知都是很神秘的人物,家裏總該布置的神秘些,至少能營造出神秘的氛圍,可再瞧這家簡直一窮二白家徒四壁,連賊都不願光顧。三個人在三間破屋反複走了幾遍,依舊一無所獲。姚江琪失望道:“這就是預言家的官邸?太寒磣了吧。”秦多遊還是不甘心,轉到屋後看那座新墳,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就大吃一驚!微微隆起的土丘上雜草叢生,周圍用青磚圍成圈,墓碑早已刻好有些年頭,墓主的名字就是“施九同”,生卒年月都沒有,這些並無奇特。秦多遊目光一瞥,猛地瞧見石碑頂端用水泥砌著個小物件,湊近看居然是座三層的寶塔,底層赫然有三個小字“衝霄樓”!
看到這三個字,秦多遊就是一振奮,這足以說明一切了!姚江琪和蘇慧姨也是彼此驚異地瞧著,為什麼衝霄樓是這樣的?姚江琪忽道:“秦大你瞧這衝霄樓,很幹淨哦,難道經常有人在擦拭?”秦多遊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經姚江琪一提醒就明白了,不是有人經常擦拭,而是有人經常在摸這座小衝霄樓,想到這他伸手扭住衝霄樓嚐試朝左右轉動,果然“咯噔”一聲!墓碑朝前平躺,露出一條朝下的暗道。秦多遊、姚江琪、蘇慧姨均是既緊張又激動,這顯然不是古墓,而是施九同有意建造的一座密室,類似活死人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