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穿越,霧濛濛是拒絕的!
但世事無常,簡直就和一樣狗血,她不僅穿越了,還惹上了殺身之禍!
此時,不容她悲春傷秋,她警惕地後退幾步,像條凶狠的母狗一樣盯著對麵的人,確切的是盯著那人手中的白綾。 Ww W COM
“哼,一個卑賤的乞兒,今日讓你穿金戴銀,也是你三生有幸,所以,你該去死了!”那人一身寶藍色長衫,身形削瘦,下巴留有短短的一撮黑須,看模樣像是個管家先生。
霧濛濛來不及打量周遭,她張了張嘴,喉嚨就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根本不出話來。
那管家先生長臂一伸,像拎雞一樣將霧濛濛抓過來,陰沉笑道,“想喊?看來一碗啞藥還毒不啞你!”
著,他按著霧濛濛腦袋,手中白綾就往她脖子上套。
霧濛濛哇哇大叫出聲,她抬手去抓頭上的手,可讓她悲憤無比的是,眼下這矮矬矬的隻有五歲的身高,根本夠不著!
是的,她在現代,好不容易賴活到二十歲,這一遭,轉眼就隻有五歲。
多了都是淚,況她這會讓人毒啞了,不能話。
管家分明是要勒死她,那白綾在她脖子上越纏越緊,霧濛濛大張著嘴,仿佛幹涸缺水的遊魚,她黑白分明的圓溜溜大眼,微微凸了出來,呼吸無比艱難。
“噗”一聲輕響,霧濛濛感覺眼前猩紅飛濺,緊接著脖子上一鬆,她大口吸著氣,雙手趕緊扒拉掉白綾。
她連滾帶爬地躥出去,沒聽到身後的動靜,機警轉身,才現管家瞪大著眼,低頭正看著貫穿胸口的冷箭。
霧濛濛眼瞳驟然緊縮,她後知後覺地抹了把臉,頓滿手的鮮血。
她差點沒吐出來,心頭又是快意又是害怕。
管家先生咳咳兩聲,大量的鮮血從他胸口和嘴角冒出來,然後他在霧濛濛驚駭莫名的眼神中,轟的倒地斃命!
霧濛濛雙腿軟,她不自覺屏住呼吸,沒想明白這人怎的突然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哪射來的冷箭。
忽的,外麵傳來打鬥的聲響,夾雜著讓人怵的慘叫哀嚎聲。
霧濛濛一個激靈,她鼓起勇氣,衝到木窗邊,透過窗棱縫隙心翼翼的往外看。
刀光劍影,鮮血噴濺,玄色甲胄的窮凶極惡之徒,正一麵倒的屠殺這府中所有活著的人,不論雞犬。
霧濛濛死死捂住嘴巴,她麵色慘白,想也不想,轉身就衝到廂房裏間的床底下躲了起來。
她止不住的瑟瑟抖,本就很是瘦弱的人,這會縮著肩,抱著膝蓋,在光線晦暗的床底下,成的一團,還不爭氣地差點沒哭出來。
好歹她在現代,也是開了家按摩店,大是個老板,雖是在紅燈區,免不了有人欺上門,可那些人都懂道上規矩,拿了錢財消災,絕不會輕易動她這樣的普通人。
可這裏,壓根就是人不如狗的古代,她真心分分鍾就能丟了命!
她傷心了會,抓起袖子胡亂擼了把臉,隻是將臉抹的越髒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她剛出生三就被父母扔在大馬路上,是生的賤命,可她卻從不下賤,她是株命硬的雜草亦不為過。
而這身板的原主,從前是個乞丐,饑一頓飽一頓,今個莫名得了這大戶人家的施舍,不想,吃的是卻斷頭飯,穿的是賣命衣,還被人故意毒啞了!
霧濛濛摸了摸喉嚨,火燎燎的痛,她無聲苦笑,沮喪至極,穿前穿後,都沒個好命。
不過,她不敢出去,在床底下安靜趴著,瞅著垂落下來的金線流蘇的粉櫻床幔縫隙,時不時側耳凝神細聽外麵的動靜。
不大一會,外麵漸漸安靜下來,她心頭咯噔一下,頓覺不妙。
這樣安靜,太過詭異,要麼外麵的人都死幹淨了,要麼就是這大戶人家的護院殺退了來敵,無論哪種情形,於霧濛濛來,都不是好事。
她動也不動地伏在床底下,約莫兩刻鍾後,才心翼翼地往外爬,撩起床幔流蘇,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唰!”
寒芒閃爍的鋒利長劍揚出流星的冷光,正指她眉心!
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強烈的求生意誌,讓霧濛濛在長劍落到腦袋上之前,飛快的往床底下退。
“往哪躲?”冷冰冰的嗓音乍然而起,猶如玉珠墜地,還帶著絲絲寒涼的白霧。
霧濛濛隻覺頭皮一疼,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將她從床底拖了出來,她痛的哇哇大叫,攀著頭頂的那隻手沒命拍打。
“府上的姑娘?”那嗓音低沉,卻帶著讓人心頭怵的譏誚。
霧濛濛沒法回答,她還沒為來得及想法子解釋,那人就將她摜到地上,像扔一張破布。
這一下摔出去,霧濛濛倒抽了口冷氣,手心火辣辣的痛,不消,定然擦傷了。
她急急抬頭,這一眼看過去,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