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就是將手中玉牌遞給兩人。而後轉過身,對微笑看著自己的大當家說道。
“大當家,現在我已晉升尊品之境。可這手上,還是沒有一件趁手的雷霆銼。若是能夠贏下那地下擂台的彩頭,此番回穀,定然給大家每人一件尊品兵器!”
劉成聽罷,臉上頓時洋溢著溫柔的神情。對於鍾天這般盡心盡力自然是感觸頗深。
這魔煞穀之人,除了劉成陸三等當家,手下的人,皆是利字當頭。無利不起早,若是想要讓他們真心真意為魔煞穀做點事情,怕是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站出來。
可眼前的鍾天,雖說剛剛入穀沒多久,可那驕人的天賦和驚人的年齡,早就被劉成當作了魔煞穀之寶。他日魔煞穀能否振興,便全部係於鍾天的身上了。
拍了拍鍾天的肩膀,劉成招了招手,隨之一位下人便走了過來。
“大當家有什麼吩咐?”
“去,把三當家的給我叫來!”
話音剛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鍾天劉成等人的身邊。嫻熟地拿起一壺酒,給自己斟了一杯,說道。
“叫我何事?”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男子口中傳出。鍾天頭都不用抬,便是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誰。
“三爺,小子此番回穀,乃是有一事相求!”
陸三聽罷,臉上雖說有些不情願,可依舊是從衣襟之中拿出了一本泛黃的書籍,十分謹慎地遞給了鍾天,沉聲說道。
“這一本,便是我所修行的身法脈技。名曰……”
陸三話未說完,便已經是化作了一道白影,不斷地在這酒桌四周漂浮著,猶如鬼魅一般。
“瀚海劫光!”
陸三大吼出聲,手中酒杯朝著自己頭頂猛地一灑!而後便是以一種奇怪地頻率,不斷地在原地晃動著,像是一道影子一般。
“身化瀚海,以影劫光!”
鍾天緊緊盯著眼前的陸三,絲毫不敢有片刻的分心。就連五當家遞回來的尊品玉牌,也是忘了收回。
隻見眼前的陸三詭異地晃動著,像是在跳著奇怪的舞蹈一般。可卻這奇怪的舞蹈,卻好似與四周環境融為一體一般。若不是鍾天專心致誌地盯著陸三,想來都是沒有察覺到陸三的移動。
“啪!”
一道清脆的碰撞之聲,讓鍾天差點心神失守。恍然之間,陸三已經坐回了剛剛坐著的位置。
然而,最讓鍾天感到頭皮發麻的是,陸三手中的酒杯,依舊斟滿了酒液!
“三……三爺,剛剛你不是把酒……撒了出去麼?!”
鍾天驚訝出聲,問出了此刻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生怕剛剛乃是自己看花了眼。
方才的陸三,明明是將杯中的酒液全部灑了出來。而且灑得十分地分散,並不是垂直向上灑的。
那些像是驟雨一般洋洋灑灑的酒液,直接就是重新回到了陸三的杯子之中,也是滿滿的一杯。
“是啊,我又重新接回來罷了。”
陸三依舊陰沉沉地說道,像是對於眼前之事十分不屑一般。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愜意地喝起了酒。
“全……全部接回來了?!”
鍾天驚訝出聲。臉上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嗯,全部。”
像是對於自己身法的絕對自信一般,陸三將目光彙集在手中的酒杯之中,頭也不抬地說道。
方才那些被陸三灑出的酒液,此刻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原封不動地落回了陸三的杯子之中。要說一滴也沒有漏出來,鍾天定然是不信的。
不顧所謂的姿態了,鍾天直接就是趴在了地上,一絲不苟地探查著桌子底下的每一寸地方。看得身邊三人皆是一驚,連忙想要將鍾天拉起。
可此刻的鍾天,簡直像是一頭倔驢一般。任憑三人怎麼拉,愣是無法將眼前這位十五歲的少年拉起。當下也是放棄了拉起鍾天的想法,任憑鍾天在桌子地下爬著。
“真的……一滴不漏麼……”
鍾天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眼前幹淨無比的地麵,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三爺那一手,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重新坐回位置上,鍾天抬起頭,三爺不知何時,已經走掉了。隻留下一杯還未喝完的酒。
心中的震撼,依舊還停留在鍾天的臉上。五哥見狀,也是拍拍鍾天的肩膀,對著鍾天耳語道。
“有時,我甚至覺得,三爺比大當家,更加適合當我們的頭子!你說是吧,小六?”
心中雖說難以接受,但是第一次見三爺全力發揮的鍾天,看了看身邊的獨眼壯漢一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