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藍鳥,嫌直接故意殺人罪,經檢查機關調查後,證據確鑿,根據加納刑法規定,宣判藍鳥死
就在審判長口中的刑字還沒宣讀出來時,法庭的正門一陣大亂,幾名法警緊追著一黑人衝了進來,被追趕之人身材矮小枯瘦,麵色蠟黃,跑得非常快,將法警遠遠甩在身後,直接來到審判長的麵前,喊道:“先別判,先別判,被告人還有證據沒有提供!”
一直端坐一旁沉默不語地奧蘇拉突然跟納納耳語幾句,納納轉身跟我們說,這人是奧蘇拉找來的證人,他手上有與死者蘭尼當天的通話記錄。我一聽到這,感覺頭都大了,這到底是啥回事?
審判長一見法庭的秩序被破壞了,臉色陰沉的對著黑人身後的那幾名法警喊道:“還愣著幹什麼,把他抓起來,這是破壞法庭秩序,是犯法的!”
黑人身後的法警倒也聽話,快步來到他身後,一起按住他後肩,準備將他拿下,那人施展渾身解數掙脫出法警控製。
在場所有人紛紛睜大嘴巴,那人奔到審判長跟前說道:“我也是被告人的證人,現在把證據帶來了,證據還沒亮出來的情況下,你不能宣判啊!”我雖然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證據是啥,但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藍鳥這廝八成是有救了。
審判長神色有些呆滯的對著法警繼續說:“拿下他!”腰中別著手槍的法警突然對這個瘦小幹枯的男人內心中開始恐懼起來,可法官命令不可違抗,於是紛紛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黑人喊道:“不許動!”
阿龍一見情形不妙,隨即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奧蘇拉,通過納納的翻譯,十分客氣地說道:“酋長,你看這被告人有新的證據帶來了,審判長卻不讓提供。”
還沒等阿龍說完,奧蘇拉會心一笑,隨即站起他那碩大的身軀,邁著方步走到法庭中央,來到審判長的身邊,嘀嘀咕咕幾句。那審判長點點頭後,臉色變得緩和下來,對著法警使眼色,示意他們把槍收起來,隨即對黑人問道:“你帶來什麼證據,為何不早點帶來?”
那黑人一見審判長鬆口,於是嘿嘿一笑地從口袋中掏出一部摩托羅拉手機,遞到奧蘇拉手中,繼而對著審判長說道:“我是幫他拿來的證物,這件事和我沒關,你聽他說吧!”隨後緩步向外走去,消失在門外。
我著黑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不已,深深被他身上的這股俠義之氣所折服。黑人走後不久,奧蘇拉站立法庭之上說:“審判長,被告人還有一個證據沒有提供,那就是死者蘭尼和他的同夥密謀盜竊附近金礦的談話錄音,其中還特別談到被告人所在金礦的具體位置和礦主藏金地點,錄音全部在手上這部手機裏,可找技術人員鑒別!”
審判長整理一下思緒,非常隱秘地看了一眼聽眾席上的刀疤,暗自歎口氣後,便做出決定,由於本案件又出現新的線索,因此從新開庭,但內容卻從被告方的證詞開始,就是我們對藍鳥的證詞進行再次發言。
奧蘇拉緊握著手中的那部手機,將裏麵的內容講述一遍。由於案件出現新的物證,而且還是錄音,因此隻有將那黑人的手機移交給評審團,再由評審團移交到技術部門鑒定後,對這個錄音的真偽進行辨別。
一切處理結束以後,審判長宣布休庭,經過技術部門鑒定出錄音和視頻的結果後,正式開庭,重新審理本案,作為犯罪嫌疑人的藍鳥由看守所繼續看押。
走出法庭之後,我通過納納的翻譯疑惑地問道:“酋長,你不怕法院的那夥人對錄音動手腳麼?”
奧蘇拉詭異一笑道:“你放心,我們還有一份備用的錄音,即使他們做手腳也沒用。”
我總算領會到怎麼叫做老謀深算,當晚我們又回到工地上繼續我們的淘金生活。
三天之後,藍鳥的案子經過法庭的正式宣判,我們出於保護自身安全,打死蘭尼屬於正常防衛,回到看守所辦理完手續後,即刻釋放。出於人道主義,我們補償死者喪葬費一千塞地,支付一千五塞地給酋長奧蘇拉作法事。
事後,我與阿龍談起法庭上見到的刀疤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阿龍說,你不說我當真給忘了。此人就是上次那輛跟蹤我們的白色凱美瑞轎車上的其中一個人。哦,我想起來了,上次好像開車的也是死鬼蘭尼。
關於這點,我似乎也有一點印象,隻是當時急於擺脫他們的跟蹤,沒有刻意地去記住他們的容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