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夫人請你過去。”卻是春雨推門而入。
“知道了,是要用晚膳了吧。”沈寧兒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不經意的問道,“這麼晚才回來,中午可有吃點東西?”
“多謝小姐掛念,奴婢沒餓著。小姐,您的衣服都給洗好曬幹了,並且熨的服帖了,奴婢給放到衣櫃裏了。”
“好,小蘭和春風呢?”
“府裏又買進了一些小丫鬟,夫人讓她們兩個去調教了。因是小姐吩咐兩個時辰不要吵到您,她們便隻交代了奴婢到點來知會您一聲。剛才小梅姐姐來過,說是夫人找您有事呢,奴婢算著時辰小姐也該起來活動一下了,才進來說話。”
“好,我們過去吧,別讓母親等的急了。”
來到“燕來軒”,天色已近黃昏,門口幾個小廝正在點燈籠。沈寧兒的步子邁的大,春雨一路小跑的跟著,不覺有些微汗。
小梅眼尖,看到沈寧兒過來,便挑開了門簾子,口裏說道:“小梅見過小姐。夫人在書房等您。”
進了堂屋左拐第二間屋子,便是沈惠的書房。
“母親~”沈寧兒喚了一聲,隻看到昏黃的燈光下,母親若隱若現的臉龐。
沈惠聞聲,微微扭頭,眸子裏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口中卻道:“寧兒來啦,過來坐。”
沈寧兒乖巧的坐在母親身旁,掃了一眼母親放在膝上的賬冊,頓了一頓,那賬冊居然是倒著放的。
“出了什麼事?”她不是溫婉的脾氣,自然直接的問了問題。
“哎~”沈惠歎了口氣。
她等著,兩世為女人,她敏銳的感覺出母親是遇到了為難的事。
沈惠把賬冊擱到一邊,捧起茶碗,小飲了幾口,才淡淡道:“你祖母示下,說你父親再不納妾便是不孝。如今你父親還在和你祖母爭執。看樣子......”她頓了頓,沈寧兒也不催她,過了半響,沈惠續道:“看樣子,這次你祖母是鐵了心了,要你父親娶了姚燕兒為平妻。至於納妾一說,隻是一個由頭罷了。”
“怎麼好端端的,又提到這事上來?”沈寧兒給母親揉了揉太陽穴,她知道沈惠為了這事是費了不少神了。
“今天你父親接到消息,說鄭縣令抱恙,據說是飲了雞湯後發作的,而那雞湯裏添加的人參有古怪。”說著沈惠看了一眼女兒,又道:“好在那鄭縣令是個講道理的人,他說這都是他自己府裏的家養醫師說的,還不能斷論,便請了外麵醫館的兩個有資曆的大醫師給複診。複診下來,是他體製特異,不能飲用加了人參的雞湯。這才洗涮了我們沈府的冤屈,那盒人參也退還給你父親帶了回來。”
“這和要父親娶那姚燕兒有什麼關係?”
“那兩位大醫師,一位名叫姚天壽,一位名叫姚栽乾。”
“都是姓姚,好巧。”
“他們都是姚燕兒的堂房表叔,是我們老夫人的堂兄。”
“哦......”
“聽你父親說,姚燕兒買通了她的兩個表叔,這才息事寧人。”
“那......其實那人參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