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謝過公主!”
林震天站了起來,見林詩音眼中露出了喜色,心裏鬆了口氣,心道:“還好老夫沒有自大,哼,接下來有好戲看了。秦陽啊,老夫全部身家都壓在你身上,連老夫最疼愛的女兒也奉送了,不要令老夫太失望。”
林震天雖然好謀無斷,但卻有小聰明。既然秦陽敢如此大膽行事,必有準備,且從女兒林詩音眼中瞧出其中的玄機。心裏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他選擇錯誤,接下來就是他林家步入柳家後塵。
林震天的小心思盡落入秦陽眼中,秦陽會心一笑,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任由紀嫣然等人吩咐和布置。
對於混入百姓中的修士都是些小角色,真正的修士還沒有上場,還潛伏在周圍,觀察監斬台上的一切舉動。
“時辰已到!監斬開始!”令史忽然高聲呼道。
林震天拿著朱筆,將要拿起柳一條的批令,畫個叉的時候,忽然一白衣青年踏著飛劍而來,高喝道:“慢!”
來人乃元嬰期,聲如洪鍾,震得眾人耳鼓嗡嗡直響,這青年便是江南後起之秀,修為已登堂入室,在江南闖下諾大的名聲,姓萬名遠揚。
五十年不到,便已進入元嬰境,且其人桀驁不馴,不知道如何躲避過護國修士的監控,一直在江南一地逍遙自在。
認識萬遠揚的人紛紛露出了驚異的神色,疑惑之色更甚,萬遠揚竟然插手。其中必有蹊蹺,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昨晚便已查清今日的主事之人,心裏冷笑連連,萬遠揚雖是個奇才,但其人恃才傲物,桀驁不馴,現在竟然參與進來,可見此人目中無人甚久。
林震天遲疑了一下,便聽到香香公主喝道:“斬!”
林震天心神一震,當即拿起朱筆畫了個叉,扔將出去。反正他就是做這麼一個事兒,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能解決的了。
元嬰修士啊,他夢寐以求的境界,現在才得見傳說中的元嬰修士萬遠揚。心裏有些激動又有些患得患失。
眼睛瞥見秦陽不屑的眼神,甚至露出了蔑視。心又安心了不少。心裏頗為委屈,心道:“老夫若是多來幾次,心髒也受不了這般刺激。”
紀嫣然冷冷的看著已經落在監斬台上的萬遠揚,冷哼道:“萬遠揚,你不好好修你的道,何苦助紂為虐。視我大宋法律如無物,機心何在?”
萬遠揚瞪了兩個劊子手,砰砰的兩聲,兩名劊子手紛紛倒飛出去。單單這氣勢就讓兩名築基境後期的劊子手毫無抗手,不過那兩名劊子手撇了眼秦陽,見秦陽點了點頭,爬將起來,默不作聲直接退到秦陽身後,對萬遠揚怒目而視。
“好一個機心何在,那老夫是不是也該誅殺。”
天空中約數百修士紛紛踏劍而來,氣勢囂張,無視監斬台上的眾人,說話的老者正是南宮家老祖宗南宮越,元嬰境修為,算是個老古董。
不過世人都以為他已死,現在陡然冒出。倒讓圍觀者頗感意外,他們雖然不知道這老者是誰,但是也有人認識,驚呼道:“那不是已死的南宮越麼?原來如此!”
紀嫣然毫無畏懼的凝視著南宮越,冷笑道:“南宮越,南宮家敢舉起造反大旗,趁著我大宋遭到楚國和趙國入侵,你們倒是好算計。覺得我大宋奈何不了你們嗎?元嬰修士,的確是世俗界難得的高手,你認為勝率很大嗎?”
萬遠揚忽然朝著南宮越拜了一拜,道:“弟子叩見師傅!”
“啊……”
這個時候,連秦陽等人都大吃一驚,誰也沒有想到萬遠揚竟是南宮越的弟子,太讓人意外了。
“好大的威風!”
秦陽這個時候才起身走了出來,譏諷的望著萬遠揚和南宮越,道:“有其師必有其徒,倒是相得益彰。”
南宮越露出了不屑,沉聲道:“你就是秦陽?”
秦陽道:“如假包換!”
萬遠揚大笑道:“區區金丹修士也敢出來獻醜,今天就讓我好好的會一會你,傳聞是否虛誇。不要是個銀槍蠟頭才好。”
“嘿嘿,機會都有的,我很想瞧瞧江南修士到底有多大的水準,不要待會兒殺的時候,讓我未盡興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