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不是江南世家和修士的逼迫,反而是秦陽給林家下了通牒。這讓林震天一時失了心神,心中的驚駭不言而喻。
林詩音道:“父親,不是紀行有沒有這個能力,而是秦陽有這個能力,秦陽給我的感覺很危險,智謀和是修為都是女兒未曾見過。很可怕的一個人,得罪他無疑是自尋死路。這是女兒的看法,還望父親慎重考慮,現在已經林家的危急關頭,稍有不慎將會是林家的埋葬之地。”
林詩音打心裏不想與秦陽為敵,她是很恐懼,不過心裏倒是不擔心自身的安全,從今天的談話中,秦陽對她還是很欣賞。而且柳如是都能得到秦陽的重視,那麼她同樣可以,興許地位還會比柳如是高。
總的來說,林家待她不薄,她不希望見到林家走向毀滅。做任何事都沒有絕對,不存在十拿九穩。都有風險的存在,而這次就看父親如何選擇了,她已經盡力了。
林震天從女兒的話中已經聽出了她的心生,心裏多少有些搖擺不定。今天早晨得到這消息後,他還以為老天在幫助林家,可以讓林家處理中立。
從大局上看,秦陽定然會拉攏,甚至許下更多的利益,隻要林家中立便可。但是,現在聽到女兒的話後,他反而迷惘了,這是一個政客所為嗎?
秦陽這種做法,從政治的角度上觀之,絕對是是個政治白癡,不懂得妥協,政治就是妥協的產物。偏偏秦陽沒有,而是來了一擊重拳。
大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
來勢洶洶,林震天一時難以抉擇了。猶豫了好久,最後林震天下了決心,道:“你再去一趟秦陽哪兒,告訴他,江南已經在今日早晨達成了修士聯盟,阻止任何修士參與進來,否則將會作出嚴厲的處罰。是以整個江南修士為敵,看看他如何應對。”
說到這裏,林震天頓了頓,又道:“不過,你答應他,明日我必然親自監斬。”
林詩音似乎明白了父親的用意,心裏唯有苦笑,現在這個時候了父親還在玩這種把戲,一邊為秦陽監斬柳一條,一邊有把監斬時間告訴修士和世家,想要漁翁得利。
心說:“秦陽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父親啊父親,你是沒有親身體會秦陽所給的壓力,與他相處,你會感到一座大山在你的前麵,似乎陰謀統統被拋棄,他能透視你的心靈,使得你根本生不起反抗之心,多可怕的人。”
林詩音道:“父親這要這麼做?”
“嗯!”
林震天苦笑的看了眼女兒,道:“林家不能在我手滅亡,即便是局勢如何,我們都不該卷入,監斬柳一條已經是我的底線,超出底線,我林家隻得拚搏一把,林家可不是柳家,不是說滅就滅,他也不會召見你。”
林震天嘴上這麼說,心裏著實沒有底氣,他是被烏家幾千人口被屠個幹幹淨淨嚇著了。沒有一個世家不害怕,烏家可是宋國最大的第一世家,比起江南林家可是大巫見小巫。
就是這樣的家族說滅就滅,他能不重視嗎?雖然秦陽和香香公主沒有公布烏家是他們所為,但是明眼人便可看出烏家是他們幹的。
沒有公開承認,恐怕也是為了安撫一下世家中的躁動,不想讓所有世家都處於人心慌亂。
林詩音臉上露出幾絲難堪,她不是很想與秦陽相見,這樣的人,她感到恐怕。與在忽視的時候,總感覺生死不在自己的掌控,反而在他手中。
這樣的人,其實懂得取舍的人都會遠離,太危險了。雖然看起來江南修士聯盟聲勢很浩大,但是麵對秦陽的勝算反而很低很低。
林詩音呢喃的離開,心道:“希望不要是我猜想中的一樣,否則,江南將要血流成河,從此在無世家的悲劇。”
林震天瞧著離開的女兒,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心道:“秦陽,老夫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手段麵對這麼多修士詰問,不要讓老夫太失望了。”
林震天一直認為,若是江南修士團結一心,殺秦陽並不在話下。他隻是擔心因為秦陽和香香公主的死,會引來皇室的瘋狂報複。
他思考的方向與林詩音的思考的方向恰恰相反,若是他知道秦陽連天機門中的元嬰修士都你能擊殺,甚至讓樊籬音無功而返,直到現在都保持沉默,林震天就不會這麼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