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穿胸而過,秦陽身子側移,哢嚓一聲,手中長老的脖子一邊扭斷,飛起一腳踹中烏程的小腹,碰的一聲,烏程倒飛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呼吸間,秦陽又再次朝著另一位烏家長老撲去,一拳九層勁道,轟的一聲,那長老口中噴出一大口血來,秦陽頭一偏,深感側麵的危機,想也不想,頭一低,一個世俗中的掃堂腿,偷襲者滴落在地。
手中的匕首迅疾的甩出,未及反應的長老,在他滾動之際,後背心已經插著匕首。眼見烏程和烏一鳴已有聯手之勢,手中再次多了數十枚的銀針,朝著兩人撒了出去。
延遲兩人進攻的時間,這個時候,秦陽的體力消耗過快,將才擊殺了三人,自身也不好受。
正在眾人疏忽間,旁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一把劍插在那名長老的胸口。紀嫣然很聰明,在偷襲得手的時候,當即抽出寒光劍,又躲入秦陽身後。
烏程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劍,臉色猙獰,雖然驚駭秦陽的強悍戰鬥力,但是,他一直遲遲不出手,便是觀看秦陽的一舉一動,見秦陽開始露出了疲態後,心不由一喜。
父子兩個心連心,相同借助他人來消耗秦陽的真元,正因為兩人沒有注意到紀嫣然,才會讓紀嫣然有可乘之機,加之,將才秦陽為了延遲時間,撒出了那讓人恐懼的銀針,看起來很美麗,卻是要命的閻王。
沒有與秦陽交過手,不會知道秦陽的可怕。現在秦陽才築基境後期,也是大圓滿的境界,幾乎與金丹與築基境之間的臨界點。
與這樣的人為敵,須小心再小心,這已是烏家父子心得體會。他們小看了秦陽,從而讓烏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金丹修者,在任何一個家族和門派都是門派的根基,現在烏家核心弟子全被秦陽一把暴雨梨花屠殺個幹幹淨淨。
心中的揪痛是他人無法明白的,不過秦陽即使明白也不會為他們感到可惜,對於他來說,殺掉敵人,讓他們都成為屍體,成為一個死人,才能抱住自己的安全。
如今,烏一鳴已經把消息透露出去,想要隱秘行蹤已經不可能,但他不畏懼,大不了躲在滅世黑蓮裏麵。盡全力的通過這些人的血來修煉血魔經,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秦陽將才吸食了不少被他擊殺的那些金丹修者的血液,效果非常的好,血魔經的玄妙在於它的特殊性,不需要接觸屍體,同樣可以隔空吸收。
總是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作為他吸收血液的橋梁,看似身體已經消耗甚多,大有不支,其實不然,一切都是假象。都是秦陽的偽裝,誘使烏程和烏一鳴的退卻。
一生殺人無數,未曾失敗。隻要進入他殺人的名單中,從未有人可以從他手中逃過的先例,現在也不行,雖然兩人的修為都高過他,但是,他有信心幹掉。
這是他最好的時機,秦陽眼中已經變得越來越紅,仿若血海中的浸泡的瞳孔,赤芒大盛,凝視著烏程,輕蔑道:“天山派中的精英也不過如此,老子高看你了。”
“辱我天山者死!”烏程咆哮著,身體的血液再次翻騰起來,一股憤怒的目光擇人而噬。緩步而上,一步步的靠近秦陽,整個大廳內顯得更加的壓抑,有進無退的戰意。
烏一鳴見兒子烏程已經開始進攻,爆喝道:“以攻前麵,我攻後麵,必須留下他,為我死去的烏家子弟報仇。”
“秦大哥,小心有詐!”紀嫣然見烏一鳴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忙出聲示警。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恐懼,同時又有些擔心。
從來沒精力過這般血腥的殺戮,前次是她遠遠的觀看,這次是則是親身的體驗。忽然想起,她學習的一些法術,臉上雖然恐懼,卻沒有怯弱的選擇退縮。
在秦陽與烏一鳴對峙的時候,紀嫣然忽然掐著法訣,然後一道冰冷的寒意襲來,爆喝道:“冰凍千裏!”
烏一鳴忽然大笑:“給我破!”一柄巨劍迎著襲來的冰氣劈砍,巨劍上散發出一股龐大的能量,隨即攪碎而來的寒冰之氣,哐哐的冰塊擊碎而落入地麵的撞擊聲。
大廳原本就搖搖欲墜,經過大麵積的大法相鬥,那承受得起這樣的轟砸,瞬間轟然倒塌,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秦陽趁著這個機會,大手一揮,迅疾的抱著紀嫣然逃了出去。
烏程以為秦陽又要故技重施,又是銀針這招,本能的用身上的護套去抵擋,少頃,沒有感到銀針的襲來的聲音,頓覺中計。
烏程勃然大怒:“想逃沒那麼容易!”烏程有著靈器護身,無懼這些楞木巨石的掉落,麵無表情的朝著秦陽和紀嫣然逃離的方向追去。
“秦大哥,你說我們能不能逃出去。”紀嫣然嬌喘籲籲的摟住秦陽的脖子,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