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並不願意強出頭,目下的形勢,對他極其不利。他不會像往常一樣隨便出手,這裏不同於原來的世界。殺與被殺,若沒有強大的背景和後台,是沒有人願意為他伸冤昭雪。
法律在這裏就是一坨屎,強權才是王霸之道。想及於此,秦陽收斂起心中的那股憤怒,聽著小鎮上傳來那淒慘的叫聲,生活在小鎮上的這些賤民們,發出來的哭喊聲,屠殺的刀鋒在發出淩厲的劈砍。
土匪們發出了暴戾的淫笑,少女遭逢蹂躪時發出不甘的呻吟和呼喊。
整個躲入房屋中的人們紛紛憑住呼吸,沒有誰有勇氣走出屋外。似乎這樣的情景,他們並非第一次見到。整個鎮子街道貧民區火光衝天,熊熊烈火在焚燒一切。那肆虐的瘋狂的土匪笑聲,似乎在嘲笑這些賤民的不自量力。
藐視蒼生,為所欲為。秦陽觀察身邊的一舉一動,似乎他們都沒有為那些賤民感到悲傷或是同情,臉上的神態頗為緊張,又有些希冀,似乎希望這些土匪盡快離開。
秦陽有些明白了,這群悍匪在貧民窟,僅僅是為了發泄心中的獸欲,把握的尺度很好,沒有向大家族或是有勢力的地方進攻,他們幾乎把握了整個小鎮上所有人的心裏。
難怪先前這些悍匪沒有發動進攻,分頭行動僅僅是為了把貧民窟中的女人方便彙集一起,好為他們緩解生理上的壓力。
似明非明的秦陽,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那是秦忠在講解著:少爺,這些都是慣例,隻要習慣了便好。這裏的土匪一向到小鎮後,一般都是朝著貧民下手,那些女人不會被殺,他們若是長久在這一帶混,是不會做殺雞取卵的事情,會讓這些女人好好的活下去,方便今後可以作為他們免費的泄欲工具。
秦忠嘴上雖然如此說,但從他的語氣和神態上可以瞧出,他從骨子裏是討厭和怨恨這些土匪,隻是他無能為力罷了。
秦陽歎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緘默了起來。從心裏他還是蠻佩服這些土匪的經營之道,至少,這些土匪還懂得細水長流,免費的生理需求,燒殺僅僅為了威懾鎮上的所有人,並非是真的閑得蛋疼沒事兒。
秦忠見秦陽沉默不語,心裏不由暗歎一聲,他內心裏倒是希望秦陽可以為這些人出頭,不過想到秦陽的身份,迅疾消除這樣的念頭,在世家門閥中,一向都是視民為草芥,引為芻狗螻蟻。
“哎……”
秦陽深深的歎了口氣,他的確無能為力。現如今,他同樣是生活在生命線上掙紮。既然無能為力,唯有順其自然罷了。
不遠處的那黑衣少女耳朵比較尖,聽到秦陽發出的低微歎息後,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她沒有對這些貧民產生憐憫,天下發生這樣的事情何其多,沒有誰能改變這樣的規則。
土匪有著土匪的聯盟,並非一般人所可以左右。她見到類似情況太多了,多到她麻木不已。同時為秦陽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頗為感慨,覺得秦陽並非是非不分的人,還有得救。
一股股血氣散發出來,那血腥味過於濃厚,許是那些土匪屠殺的人過多的緣故吧!秦陽鼻子吸了吸,閉上了雙眼,感應周圍一切事物的變化。
須夷,轟隆隆的馬蹄聲忽然朝著他們而來,聽著窗戶傳來震動的響聲,讓窗戶產生了咯吱咯吱的聲響,有錢人的家門紛紛遭到了土匪的光顧。
不過,他們卻沒有發生任何的打鬥聲,伴隨那淒涼的貧民哭泣聲,小鎮顯得非常的壓抑,那沉悶的氣氛散漫開來。
碰的一聲,客棧的大門直接被踹開,一群土匪忽然爆喝道:“所有人都給我規矩點,把你們身上的錢財拿出一半來,誰若欺瞞,殺無赦。”
一股彪悍的氣息,讓所有人不禁凜然起來。從這些土匪身上可以感受到這些土匪曾經殺人無數,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
“青山的朋友,老夫已經為諸位準備好了,還望諸位不要為難老夫這裏的客人。”掌櫃忽然走了出來,把早已經準備好的錢財紛紛裝載在乾坤袋裏,滿臉堆笑的遞給了為首的頭人。
那頭人接過掌櫃的乾坤袋,眼睛從裏麵瞅了瞅,頗為滿意,並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很好,沒有讓老子失望,哈哈哈!”
頭人忽然大笑起來,眼睛尋掃了一圈後,瞧到那黑衣女子,眼睛不由一亮,驚喜道:“掌櫃的,想不到你這裏今天還有如此標誌的美人兒,真讓老子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