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頭痛,像是馬上就要炸裂一般,生不如死。
渾身還燥熱難耐,整個身體簡直是遊走在刀山火海中一般煎熬著。
身後還時不時地傳來一個女人瘋狂的叫囂:“給老娘抓住她!不能讓她跑了!”
昏暗的街道,她光著腳努力奔跑,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身後七八個暴戾的身高馬大的男人正在追趕她。
她痛得、燥熱得渾身直冒熱汗,不由地將連衣裙的領口扯開了一點,露出了裏麵瑩白如玉的肌膚。
風迎麵吹來,涼快了不少。
可是腳下的步子越發沉重,她快要虛脫了,但身體本能地竭力地狂奔著。
“夫人,那女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怎麼辦?”
“那還不給我去追?等著我去找啊?”
身後又傳來女人暴跳如雷的聲音,感覺很近,像是隨時都能抓到她一樣。
林漪的步子越來越沉重,眼神也漸漸開始渙散——
她跑不動了。
她躲到路旁的垃圾箱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白色的連衣裙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烏黑的長發披散在瑩白的肩頭,越發襯得肌膚水嫩。
五官精美絕倫,小巧的薄唇微微張著,臉色呈現出異樣的緋紅,漆黑的眸子猶如受驚的小兔一樣,正微微顫閃著……
林漪可以想得到,她一會兒被抓住的下場。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淤痕。
家中離奇失火,父母葬身火海,幼弟走失。
她在火海中被父親的情婦救出後,又離奇地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症。
父親的情婦,佛口蛇心,仗著自己生下一女,在父母死後,逼著她簽下不平等的財產分割協議。
“我不甘心,不甘心。”
她幾乎絕望地攥緊雙拳,任由指骨攥得吱吱作響,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一定在這附近,趕緊找,必須確保她簽下協議,否則夫人會要了我們的命!”
男人粗獷的聲音再次傳來,就連林漪星星點點的希望也一點點被摧毀。
難道,真的逃不過了嗎?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身旁的馬路突然停下了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賓利車。
車門緩緩打開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大門正向著自己打開。
她用盡力氣,艱難地懇求:“求求你,救救我。”
話音剛落,一雙高檔的男士皮鞋出現在她麵前,再往上,是男人筆挺的雙腿……
以及,一張帥到可以讓所有女人癡心妄想的臉。
林漪的意識開始昏沉,下一秒便徹底暈了過去。
祁萱蹙眉,看著暈倒在腳邊的女人,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上了車,冷著臉對著司機吩咐:“開車。”
“是,祁總。”
車子緩緩發動,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車外麵,那些男人還在不停地四處尋找著林漪的下落,全然不知她已經被人給救走了。
坐在副駕駛座的addision,他的心腹,看著他陰鷙的臉,刻意放輕了聲音問著:“祁總,這個女人,我們就這麼救了,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祁萱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目光溫柔得像是看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