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讓密集恐懼症患者看了,估計得當場暈厥過去。
起初兩人還會根據穴位入針,到了後麵越來越焦灼,基本上就是亂紮了,完全依靠個人的針法。
金江遠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隨著時間往後,他入針前思考的時間越長,可是對麵這個華夏青年,卻始終麵帶笑意,入針也是迅速,好似根本不思考一般。
難纏。
金江遠第一次在針法對決上感到乏力。
最後一針,金江遠皺著眉頭思考了大約有十多分鍾,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成了滾珠狀。
“你輸了。”金江遠最後一針刺入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此刻他們二人的身上,能紮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經紮滿了。
“這可未必。”
周炎笑了笑,再次取出一根長針,而金江遠卻提醒道:“別忘了規則,針距不得小於0.5寸。”
如果不規定針距的話,隻要用兩根針紮同一個點,紮到明天晚上也紮不完。
現在兩人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大於0.5寸的縫隙了。
“我知道。”
周炎捏著針,往一個部位移了過去,金江遠見狀,瞳孔遽然間一縮,大喝道:“你想死嗎?”
人體有多個入針禁區,心前區就是一處,稍有不慎,便會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而此刻周炎的針尖,正是移到了他的心前區。
不理會金江遠的大喝,周炎隻一停頓,隨後便將長針刺了進去,看起來觸目驚心。
下方的眾人都是感覺心頭一顫,像是自己被針紮中了心髒一般,頭皮猛然炸裂。
他們真擔心下一秒就會看到周炎倒在地上。
然而,十分鍾過去了,周炎依然一臉平靜的站在台上,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沒什麼大礙。
眾人都是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到你了。”周炎看向金江遠,說道。
金江遠拿針的手一顫,低頭在自己心前區比劃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敢刺進去。
實在是因為這個部位危險係數太高了,雖然在西醫上也有心包穿刺手術,但那畢竟是西醫,手術前可以依靠一些醫療設備進行精準定位,不至於刺破心髒。
可針灸就不一樣了,全憑肉眼和手法定位,這要是手一抖,可就真的涼涼了。
金江遠沒有下針,也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將身上已經紮好的金針一根根拔了下來。
顯然,他輸了。
不過金江遠不認為自己輸了針法,而是輸在了勇氣和運氣。
一是為了一個比試,拿生命開玩笑,沒必要;二是周炎運氣好,剛才那一針讓他僥幸避過了要害。
可憐的金大師又怎麼會知道,周炎就算真的刺破了心髒,也能在乙木真氣的滋潤下迅速修複。
周炎也將身上的針都取了下來,平靜的看著金江遠說道:“你的針法確實很了不起,但畢竟隻是舶來品,在你們的老祖宗麵前,隻能低頭認慫。”
他這句話就說的很有意思了,一方麵是反擊金江遠之前那句‘中醫是寒國的’,另一方麵則是說,你們棒子國都是我們華夏的。
金江遠雖然心裏很不爽,但是卻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