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是有多麼的可笑嗎，武修界青年俊傑無數，也就隻有地榜之首的百裏天澤可以勉強配得上靈兒，你算個什麼東西？”
老嫗鼻孔中冷哼一聲，對周炎的不知所謂十分反感。
弱者不可笑，可笑的是明明是弱者，卻沒有作為弱者該有的覺悟，癩蛤蟆也妄想吃天鵝肉，簡直是白日做夢。
周炎攤了攤手，擺出一副死皮賴臉的姿態：“那很抱歉，我們沒得談了。”
薑靈兒口中大罵一聲‘無恥淫賊’。
老嫗沒有生氣，拄著拐杖思索了片刻：“靈兒我是不可能給你的，你也無福消受，不過我年輕時在外闖蕩，偶然得到了一本上品練氣功法，你若是從現在開始修煉，興許在有生之年可以達到玄武境界，足夠你驕傲一輩子了。”
一本上品練氣功法，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老嫗自認為她給的這個條件已經非常優厚了，可是周炎卻搖了搖頭。
“你們也都看出來了，我就是個俗人，一個貪圖美色的俗人，我不要什麼練氣功法，我隻要這位靈兒姑娘，如果老太太你不同意，那就免談吧！”
薑靈兒銀牙都要咬碎了，美眸中含著煞氣，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年輕人，老朽最後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在懸崖邊緣蹦躂，我怕你會摔得粉身碎骨。”
一股強悍、冰冷的氣息從老嫗的身上釋放了出來，空氣中的溫度都好似下降了幾分。
周炎挑了挑眉，道：“怎麼，老太婆你想要動手殺了我嗎？”
“你以為我不敢？”老嫗一跺拐杖，遽然間一股巨大的壓力落在了周炎的身上，好似一座龐大的山嶽般。
周炎臉色微變：“你要是殺了我，舒雅更加不可能跟你去玉靈閣。”
老嫗皺巴巴的臉上浮現一絲冷笑，用一種極度憐憫的眼神俯瞰著周炎。
“井底之蛙，我們世外古宗的能耐又豈是你一個廢物可以想象，殺了你之後，我再施展秘術把林姑娘的記憶刪除，到時候她連你是誰都不記得。”
薑靈兒同樣目露譏諷之色：“可悲之人，師尊能夠和你談條件，已經是你莫大的榮幸了，然而你卻如此沒有自知之明，現在搭上你自己的性命，你滿意了吧！”
麵對著薑靈兒的嘲諷，周炎沒有反駁，他沉默了，足足有四五分鍾後，他才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既然你們這麼強勢，我一個廢物還有什麼辦法呢，我可以勸舒雅跟你們去玉靈閣。”
周炎真的是色迷心竅的人嗎？顯然不是，他剛才不過是在試探，試探這個老嫗究竟可不可靠。
如果老嫗同意了用薑靈兒交換玄陰之體，他反而不會同意讓林舒雅去玉靈閣，一個連自己弟子都可以放棄的人，怎麼可能安心托付呢？
而且周炎能夠看出，這個老太婆確實對林舒雅沒有惡意，自己暫時又沒有找到更合適純陰之體修煉的法門，讓林舒雅去玉靈閣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周炎的這個妥協並沒有讓薑靈兒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相反，薑靈兒更加瞧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