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骨傷科的事情,鄧新輝踱步來到了針灸科的門口,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
邵玉成一心聽周炎講解,全然沒有注意到鄧新輝在門外,倒是鍾軍一眼掃見了他,臉色頓時沉下。
出了科室,鍾軍徑直穿過鄧新輝走到長廊的盡頭,一臉的難看之色,不過鄧新輝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慢慢的跟了過去。
“怎麼樣了老鍾,我讓你幫我教訓那個周炎,教訓了嗎?”
確定他們的說話聲音不會被科室內的人聽見後,鄧新輝開口了,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
他是準備來看周炎受折磨的,可是剛才掃了針灸科一眼,周炎分明就是一點事也沒有。
鍾軍一聽鄧新輝這說話的語氣,心裏頓時就怒了,你他媽的差點把老子給害死了,還有臉跟我在這裏耍脾氣?
“要對付周炎你自己去對付,你的這個忙我可幫不了。”鍾軍冷哼了一聲說道。
“怎麼了?”鄧新明終於察覺出了鍾軍的臉色不對勁,很是詫異的問道。
鍾軍本想大罵鄧新輝一頓的,但是話到嘴邊,卻突然間改了口,說道:“邵大師一直都待在科室裏,我當著他的麵不好刁難周炎。”
周炎的黑色背景、收邵大師為學生,這些事鍾軍都沒有打算告訴鄧新輝。
敢坑老子,這次就讓你自己去踢一次鐵板,看看你主任的位子還能不能保得住。
鄧新輝倒是沒怎麼懷疑鍾軍的話,畢竟那些荒誕的事,即便是想破腦袋,他也不可能會想到那個方向去的。
但是,鍾軍的態度讓他很不爽。
我是骨傷科的主任,過來找你一個小醫生幫忙,你卻冷麵相對,當我之前那兩根中華煙是白給的不成?
“鍾軍,這你就不夠意思了吧,邵玉成又不是天天都呆在科室,周炎在你們這裏實習的時間還長著,以後還沒有機會整他嗎?”
鄧新輝麵帶冷意,之前他稱呼鍾軍為‘老鍾’,現在卻直接叫他的名字。
鍾軍本來心裏就窩了一團火,能夠忍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一見鄧新輝變臉,他心頭的怒火直接就衝上了腦門。
“鄧主任,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現在就把話給你挑明了,這個忙我幫不了,也不想幫,就算你給我甩臉子也沒用。”
鄧新輝在中醫院的人脈很廣,要是換做以前,鍾軍還真怕得罪他之後,會被他使小絆子。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在周炎的麵前,你鄧新輝算個雞兒。
周炎是什麼人,是新城區黑幫老大都要點頭哈腰的人物,是華院長都要笑臉相迎的大師,更是針灸大師邵玉成都心甘情願拜作老師的傳奇人物。
如此人物,又豈是你區區一個骨傷科主任可以相提並論的?
鍾軍滿臉譏諷的冷笑道:“鄧新輝,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得罪了周炎,你怕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這番話,他轉身大步回到科室,心中感覺真他媽的解氣。
鄧新輝則是臉色鐵青無比,一雙眼睛陰沉得好似都能夠滴出水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