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掌管武修界秩序,尤其是涉及到兩個家族之間的鬥爭,最是容易引起執法者的注意。
李鵬挑起事端,如果執法者追究下來,李家難辭其咎,可若是三個家族聯手對付孫家,執法者最多也就是事後警告一番罷了,法不責眾說的便是這麼一個道理。
李鵬野心勃勃,仗著上品靈器對二人施加壓力,高長河無知,做決定太過草率,但張德厚深思遠慮。
“李家主的這個決定事關重大,我暫時無法給你答複,等我先回家族與各位長老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張德厚施展出拖延戰術。
李鵬眼睛一眯,有幾分不悅,但臉上卻掛著笑容道:“好,我便等張家主幾日,希望張家主能夠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不要讓李某失望啊!”
院中,李延風度翩翩的走到張榮玲麵前,搖晃著手中的玻璃酒杯。
“張小姐,我們真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聚在一起,讓我們共飲此杯如何?”他笑著說道。
張榮玲一襲桃紅色落地長裙,將身段襯得窈窕修長,她掃了一眼李延的斷臂,眼中閃過一抹輕視。
她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李延斷掉了一條手臂,相當於是半個殘疾人了,她怎麼可能看得上。
而且這次來參加李家的宴會,不過是客套而已,所以她根本不必給李延好臉色看。
“謝李公子。”
張榮玲麵無表情的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李延自然能感受到張榮玲的敷衍,幹笑兩聲把杯中的酒飲盡,轉過身去時,他嘴角的笑容立刻被陰沉取代。
“臭婊子,在我的麵前裝,遲早一天老子羞辱死你,還有那個周炎……”李延忿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他能有今日,全都是拜周炎所賜。
“可惜我沒能親手把他給宰了!”
這時,三道身影從大廳中走了出來,院中的小輩們立刻停止了喧鬧,噤若寒蟬的望著各自的家主。
“喲,還真是熱鬧啊,李家主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大張旗鼓的設一場酒宴,卻不邀請我們孫家,是不是瞧不起孫某?”
突然間幾道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者,手中拄著一根梨花木拐杖。
“孫康波。”
李鵬目光微微一沉,這批不請自來的客人,正是以孫康波為首的孫家眾人。
“原來是孫老爺子,抱歉抱歉,李某糊塗,一時間忘了發請柬去孫家了。”
李鵬笑吟吟的說道,卻絲毫沒有上前去迎接的意思。
“張、高二家都在此,卻偏偏忘了邀請我孫家,李家主的記性還真是不如我這個老頭子啊!”
“來,你們這些年輕人,既然李家主這麼好客,你們就坐下來吃好喝好,不能辜負了李家主的一片誠心。”
孫康波倒也不客氣,招呼孫家眾人就座,全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一般。
李鵬的臉直接就黑了。
張德厚則是覺得詫異不已,孫家出麵的向來都是孫弘信,今天居然連孫康波都出來走動了,實在是反常。
他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邁開腳步朝著孫康波走去,拱手道:“張某素來對孫老家主敬仰不已,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去孫家拜訪,望孫老不要介意。”